“事后,你们可有看,家中可丢了什么东西?”
王妈妈说:“好像二小姐桌上的翡翠屏风不见了,当时太乱,老身又怕。不知道到底还丢了什么别的东西没有。”
展昭点头让王妈妈去了,转到了西厢房。此时,林飞霜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失血过多,大夫说要静养几个月。他又引荐那大夫给众人认识。
那大夫姓于,名叫知州,现在太医院任职,是上官言的好友。展昭听说过这个人,他一家五代都是京城名医,父亲于阔现任太医院主事,医术高明,深得皇太后的倚重。他自己虽进入太医院不久,但医术不比父亲逊色,相信只要假以时日定可青出于蓝而青于蓝。只是听说,这人性子沉静内敛,不太好打交道。
接着,上官言又介绍说,于知州是林大小姐的未婚夫婿。这让在场众人都为之一惊。
众人见他面色冷淡,似乎未婚妻身死之事并为对其产生多大影响,心中都不禁暗暗纳罕。由于病人现在还未醒,展昭不便问话,上官言便邀众人到楼下的茶厅就座。
几人一路步下阶梯,九妹询问这绣楼的构造。
上官言说,这绣楼共有两层,一进门是个敞厅,东西两边各一间屋子。东边的屋子临着荷塘,对面是个凉亭,因风景好,平日里都将其当作茶室、娱乐之所。那西边一间则是值夜的丫头、婆子的卧房。
说罢,领着众人进了东边的茶室。
稍坐片刻,仆人送来了热茶,众人饮过。九妹打开窗户,朝外望了望。此时离天大亮还有段时间,对面的亭子黑乎乎的一团,只能辨清个轮廓而已。她转脸问于知州道:“于大人对大小姐遇害之事可有什么高见吗?”
于知州大概没料到九妹会如此问他,先是猛然一惊,而后洛放下茶盅道:“高见没有,只是有些粗略的看法而已。”
“哦?还要请教。”
“刚才鄙人看过二小姐的伤口,伤口尖深,呈长条状,恐怕不是平常的宽刀或是砍刀造成的。宽刀刃宽,砍刀刃粗,都不会造成长条状伤口。”
“那会是什么凶器?”九妹咄咄逼人的看着他。
“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匕首之类细长的武器。而且,凶手下手时力道强劲,应该是个壮汉。”
“哦?于大人是说,凶手绝不可能是一个女子咯?”九妹问。
“绝无可能!”于知州断然道,“一个成年女子的力量没有这般强劲。”
“那要是一个身材壮硕的女子呢?”
“那也不太可能。即便是个壮硕的女子,伤口也不会刺的那么深。”于知州皱了皱眉,似乎对九妹的质疑颇不以为然。
九妹见他说的这般肯定,也不再说什么,但心中疑虑并未全消。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在下什么时候能问二小姐案情?”这时,展昭转向于知州,算是打破了尴尬。
“这要看伤者的情况。不如这样吧,病人病情一有好转,在下立刻派人通知展大人如何?”于知州说。
“那就有劳了!”展昭拱了拱手,又想起一事。他让上官言清点财物,看家中是否丢了什么东西,派人列出个单子来交给他。上官言叫来管家将此事吩咐下去。几人又坐了一会儿,于知州自去照看病人,展昭、柴玉、九妹等人则离开了绣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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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九妹胡乱睡了一会儿,刚出门就瞧见上官家的管家进了主厅。那时,展昭、柴玉他们正跟上官言在里面商议事情。九妹猜他是去送清单的,便也跟了过去。
上官言问管家可丢了什么东西?
管家说,除了二小姐房中的翡翠屏风和楼下的两个金烛台,什么也没丢。上官言忙接过清单一瞧,“小姐们的首饰、贵重之物都在吗?”
“都在!”管家回道,”首饰都原封的装在盒子里。”
“哦?这可奇了?”展昭左眉一挑。
盗贼好不容易进了绣楼偷盗,甚至不惜杀了两个人,竟然既没偷珠宝首饰,也没盗取其他贵重之物,却偏偏拿走了最不值钱的翡翠屏风和金烛台?
在一旁的张龙猜测道:“兴许凶手杀了人,太过慌忙,所以只拿走了手边的东西。”
展昭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莫非真的这么简单吗?可为何大小姐房中却什么也没丢呢?难道真是凶手杀了人,太过慌张忘记了?却在伤了二小姐后才想起自己是来偷盗的?这还真是有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