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绍宇频频咂舌:“要不怎么说还是我们祁老板心黑呢?苍蝇腿也是肉,一千两千都不嫌少。”
本来当那么多人面抽了任子超两巴掌,对方的面子就挂不住了,现在连一点儿酒钱,祁则都没放过。
“抱歉。”祁则嘴上这么说,脸上一点儿不好意思都没有,“生意人准则第一条,从不做亏本买卖。”
“我他妈就知道。”
砸砸站在边上,还来不及加入讨论。
他还震惊在时梨扇出去的两巴掌,要知道酒吧的背景乐多震人,即使两个人坐在一起,不咬耳朵也很难听清对方在讲什么,这么一个情况下,时梨拍巴掌的声音居然清清楚楚地传进了自己耳朵里,比背景乐都大。
砸砸吞了吞口水,不敢深想时梨用了多大劲:“大梨子下手也太狠了。”
“下手狠吗?我还觉得轻了呢,任子超就是活该欠抽。”叶绍宇呸了一口,脸上满是嫌弃,“当软饭男也就算了,还想又当软饭男又在别人面前硬气,想美事儿去吧他,这种也就该找个男德培训班收留,以后有事没事背背《男德经》,随机抽背,背错一个就上电疗,保证让他铭记于心,再不敢忘。”
砸砸没想到叶绍宇对这个这么了解:“叶哥你好懂哦,难不成……”
话还没说完,砸砸的脑袋就被叶绍宇锤了一拳头:“想什么呢?我,叶绍宇,堂堂一帅哥本帅,男德本德,还用得着了解男德培训班?我就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砸砸问他。
“可惜季明枝啊,挺好的一个姑娘,就是眼睛出了问题,能跟这种人谈五年。”
叶绍宇跟砸砸两个人在那边儿你一言我一语的吃瓜,然而刚刚才手撕渣男的时梨已经不想再在任子超这件事上做任何点评了。
缩了两下手指,时梨回卡座,面无表情地拿起自己的包,就准备去找季明枝。
可惜还没等她绕开三个人,祁则已经抓住她的手腕。
“你想干什么?”叶绍宇不可置信地看着祁则的动作,瞪了他一眼。
叶绍宇自诩刚才就是时梨跟祁则最好的结局,两个人联合手撕渣男,以此消除多年怨气,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今日一别,他日永不相见,谁能想到祁则偏偏就爱给自己找不痛快,刚才被骂成筛子了还不长教训。
“别忘了她刚才还……”
骂你两个字都没落到地上,叶绍宇眼睁睁地看着时梨被祁则拉进了前边的休息间。
别说后边两个人,大概打任子超那两下把自己的大脑也打出去了,时梨都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上了这条贼船。
她恍惚间听见祁则说等等,然后她就真的什么都没做。
休息间不算大,时梨扫了眼四周,里边放了一张深黑色皮质沙发,一张深色玻璃桌,下边铺了一张纯白色的羊毛地毯,上面除了摆了一套电脑设备,还七零八碎地放了些水果零食,最靠窗边还摆了一张床跟小型的冰箱。
时梨抿了下唇,看着祁则关上休息间的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