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不想要了?”祁则问她。
时梨把手机丢在一边:“反正又超不过你,没用。”
“谁说的?”祁则安慰她,“现在不就差十几分吗?”
“次次都差十几分,精准跟我控制在一个考场?”
祁则说的有理有据:“你要进步,我也要进步的。”
时梨呵呵两声:“信了你的鬼话。”
“再学学,反正也没事儿做。”祁则还想忽悠时梨,“保不齐将来哪天就派上用场了,到时候你谢我还来不及。”
时梨懒得搭理祁则。
她的路早就被时父定死了,考多高的分数结果都是出国,无非是现在高考点儿她可能会送到一个更好的学校。
“到时候班里的同学一个两个北大人大的,你说说你……”
“成绩不好,就出国啊,反正其他人不也都这么来的。”时梨搭了句话,问他,“你呢,没打算出去?”
时梨这话问的也对,谁让明德一中的小孩从不把高考当做人生中的唯一出路,高考固然重要,但是这所学校起码有一半的小孩都会选择先出去读国外的大学,时梨不信祁则家里没这么想过。
“打算过。”祁则实话实说。
时梨:“去哪儿?”
祁则想了下,报了个学校名。
时梨更沉默了,他报了一所时梨根本考虑不上的学校,想着等高中毕业了,天高海阔,坐飞机都要一天的时间,两个人更见不上面,她明显泄气了。
“不过……现在没那么想去了。”祁则看了眼时梨的表情,笑了笑,“我觉得留在国内也不错。”
“国内?”时梨明显来了兴趣。
祁则嗯了一声,嘴角微微勾起来:“q大就不错,不过要求高了点儿,六百九,不到七百,如果现在开始努力学的话……八成还来得及吧?”
时梨闻言切了一声,说:“谁稀罕。”
说谁稀罕的是她,在自己卧室里挂了乱七八糟的心灵鸡汤也是她。
那会儿时父在时梨的卧室里看到什么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什么提高一分干掉千人,表情惊得说不出话。
满屋子的励志话语,在时父眼里都是时梨疯魔的象征。
时父还反过来安慰时梨,让她别听外边那些风言风语,别太过担心,家里送她出去的钱还是有的。
想到这里,时梨嗤地笑了一声。
五年前,祁则随口说一句保不齐将来那一天会用上那些她看不上的成绩,没想到还真的发挥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