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驰想说都都不配,夏舒呈是他的,别人都是痴心妄想。
但他又觉得有点没底气。
这土匪头子虽然身份遭人嫌恶,但能做到号令群匪,所到之处令人闻风丧胆,说实话也算是个人物了。
而那沈长青更不必说,在这个战乱无秩序的年代里,拥有强大武装力量,作为全军唯一统帅,在郾城周围的一亩三分地里,便是“皇帝”般的存在。
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反正都比他丁驰一个啥也不是,而且年纪还小的孩子强。
丁驰忽然感觉有些丧气,撅着嘴看向夏舒呈。
夏舒呈看得出他这是需要安慰了,笑着捏捏脸:“放心吧,我此生不会再跟别的任何人在一起了。”
这还差不多。
丁驰高兴了,立刻回过头来,把炫耀和挑衅的目光送给了佟斐。
佟斐就那么看着他二人,片刻后明白过来了什么似的,笑着问夏舒呈:“这孩子是你的什么人?”
“家人。”
夏舒呈回答的没有半点犹豫。
佟斐闻言沉眸微思片刻,又笑着说:“我以为你会是个豁达通透之人,可惜了。”
夏舒呈笑了笑,没说话。
但丁驰没听明白,很纳闷,他问佟斐:“什么意思啊?”
“就是你家园主的心里已经没有位置了的意思呗。”
佟斐逗小孩似的说:“你这个做小男宠的,怕也是永远只能有虚名喽。”
“…”
这话着实让丁驰听着又不顺耳了,他怎么就只能有虚名了,他总会长大的啊,等他长大就让夏舒呈和他在一起,反正夏舒呈对他那么好,肯定会答应的,至于“故人”,他也一定会有办法让夏舒呈忘记的。
“不过我这人就喜欢挑战有难度的。”
佟斐说话从脖子上取了个坠子下来,直接扔给了夏舒呈:“这是我自出生起便戴着的,我的人都认识,你拿着它,以后郾回山上所有弟兄就都会为你卖命。”
“噢?”
夏舒呈把那坠子拿在手里颠了颠,问佟斐:“你为何觉得我会需要你这东西?”
“你心里应当最清楚。”
佟斐说:“当然,若是你觉得与那姓沈的逢场做做戏也没关系的话,也可以选择不要。”
夏舒呈闻言淡淡一笑,问他:“代价呢?”
“没有代价。”
佟斐说:“我既然看上你了,便是心甘情愿的保护你,绝不会以此要挟或是强迫,我说到做到,你放心便是。”
夏舒呈又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好了,既然美人得见,相思已解,我也该走了。”
佟斐说话从树上站起来纵身一跃,直接跳上了房顶,然后回头笑着对夏舒呈说:“下次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