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初开,绿叶新发。
傅迟深在躺椅上猛地睁开了眼睛,一下坐起身来。
周围是古朴又不失精致的中式装修,躺椅对面的镜子映出一张爬着岁月痕迹的脸。
他好像不该是这个样子,又好像理应是这个样子。
陌生而熟悉。
“爸爸爸爸!”一个小不点像炮弹一样从走廊转角冲出,“你醒啦!快带我去玩机甲!今天我要暴打时乐叔……”
同样拥有褐瞳的小孩看到他满是眼泪的脸一下怔住,活像见了鬼一般。
“哇!!!”
小孩转头一个健步飞奔到院子里:“爹地!!!不好啦!!爸爸被噩梦吓哭了!!”
“啊?”
院子里的时今连忙放下画笔,几步往家里走来。
“时今……”
“我在。”时今看到丈夫满脸泪痕也很是惊讶,他急忙走到他身边,“怎么……”
话音未落,他就被他紧紧拥入怀里。
春光透过窗柩洒在时今有着些许细纹的眼角,他却如同多年前一样悄然红了耳尖,小声嘀咕:“小海还看着呢……”
傅迟深顿了顿,而及有眼力见的小不点已经撇撇嘴,及时地一溜烟跑出门了。
“怎么了?”孩子不在,时今终于能自在地和丈夫亲昵。
他轻轻拍着他宽厚的脊背,青柠的香气伴着春光溢满整个空间。
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安全。
“我好像做噩梦了。”alpha不太确定地说。
“嗯?什么样的噩梦?”竟然能把丈夫吓哭,时今很是好奇。
“……”
傅迟深没说话,他看了看对面镜子里陌生又熟悉的脸,又看了看时今眼角细纹的痕迹。
“不记得了。”傅迟深脑中一片空白,他带着满脸的湿意,却又很是茫然。
傅迟深:“我只记得很难过,又很感动……”
“什么呀?”时今失笑,“是做梦自己拯救世界了吗?”
“或许吧。”
‘嘀嘀嘀——’桌上的闹钟不恰适宜地响起,时今一下直起身。
“我的画展要开始了!我要上台演讲的!快,快送我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