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骨子里渴望自由和独立,是真正的独立,而不是依附他人生活。
而他生性偏执,只懂掠夺占有,不愿对她放开手。
甚至连生死面前,他也不曾离她而去。
唯独这一次,他真的选择了改变自己,放她走。
她闭上眼,等缓过了那阵痛感,才轻声开口:“让他照顾好自己,不要整天只忙着工作,连饭也顾不上吃。”
岑锐神色沉重地点头应下:“好的,您还有其他话,需要我转达给贺总吗?”
她轻摇了摇头,看向窗外的景色。
静默片刻,她才开口:“没有了。”
说完这个字,眼眶竟还是忍不住泛起了泪花。
虞清晚抬起手,轻轻擦掉眼尾的泪,试图忍回眼眶里的那阵湿意。
上一次分开,是她为了贺晟,甘愿割舍自己的自由。
而这一次,却是他为了她的心愿和梦想,违背了他的本能,放开她的手。
或许一切早就有了定数。
正如她在雁峻山求到的那支签。
爱得其舍,终得成全。
原来最后,还是他选择成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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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很快来了,又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尾声,步入了炙热的夏日。
虞清晚的病情一点点转好,只是因为有一段时间服用止血敏一类的药物,造成了短暂失明,无法视物。
那一个月里,她的日常起居都需要护工照料,连吃饭喝药也需要人来喂。
那个人照顾得很细致妥帖,一口口地给她喂饭,用纸巾轻轻帮她擦去嘴角的药渍,在她躺下时帮她把被角掖好。
天气暖和时,那人就会推她去医院楼下晒太阳,把厚厚的毯子盖在她的膝上,以免她着凉。
她长发散乱时,那人还会用簪子帮她挽发,事无巨细地照顾她。
只是,那人从来不会同她讲话。
有几次,她主动开口想要和那人聊聊天,他却也从来不回应她。
医院的护士和虞清晚解释,说照顾她的那个人平时就不爱说话,更不和雇主有任何交流,但做事很小心细致,才破例让人来照顾她。
后来等她完全康复出院时,医院的人却跟她说,这些日子照顾她的人已经辞职了,去了其他的城市。
虞清晚垂下眼睫,轻声说:“那麻烦你们转告他,谢谢他这些天照顾我。”
“好的,虞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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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国前的一周时间,虞清晚独自一人去看了昆仑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