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翕闻淡淡扫她一眼,轻嗤:“你倒是会小瞧人,明明自视甚高。”
余君药受不了他这张嘴了,撇过头不再理他,就让他自己受罪好了。
到了停车场,因为崔翕闻两手都不闲着,他让余君药去他右手风衣口袋里拿车钥匙解锁。
风衣外面一片冰凉,里面却是温热的,连带着车钥匙的金属也不刺手。
因为距离近了,她闻到崔翕闻凌冽好闻的气味,并不是常见的男香,有淡淡的冰泉气息。
余君药快速解锁开后备箱。
崔翕闻将行李逐一放好,在余君药看不见的角度,默默转动刚才抱纸箱的手腕,过了会才上车。
崔翕闻平时的住所在位于城南的蝶山茗府,典型的富人区,私密性和安保强度都不是余君药的小区能比较的。
更不用说他位于顶楼、七百多个平方的大平层。
光是客厅那面夸张的落地窗,就已经是她整套房子的宽度。
此时能看到天空深蓝色与橙红色平分,城市郦景一览无余。
余君药想,住在这里,同不同居倒当真没什么差别。
甫一进门,就有个白色的小小身影像枚小炮弹一样窜到崔翕闻的脚边。
余君药低头看,发现是一直体格较小,却毛发蓬松圆圆滚滚的小狗。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
崔翕闻有所察觉,回头将狗挡在身后,问她:“你怕狗?”
是他的疏忽,没有提前告诉她自己养宠物。
余君药摇摇头,她并不怕狗,相反还很喜欢。只是许久不与小狗接触,刚才没有准备,才被轻轻吓到。
崔翕闻见她不是逞强,才将小狗抱起,跟余君药介绍:“他叫铃铛,是只公比熊,九个月大。”
在他奶奶第一次提出希望崔翕闻结婚成家时,他未放在心上,以为只是老人家感到孤单,于是买了当时两个月大的铃铛来陪他们老夫妻。
老太太刚开始是真心喜欢铃铛的,一口一个“囡囡”的宝贝着,后来察觉到孙子妄想用一条狗搪塞过去,发了很大的脾气。
铃铛也被送回来他亲自养了。
铃铛很亲人,也不怕生。刚见到余君药时象征性叫了两声便安静了。现在在主人怀里,撑着小脑袋,葡萄一样的眼睛好奇地打量她。
它被养的很好,毛发旺盛有光泽,看上去很有活力。
余君药很喜欢,忍不住问崔翕闻:“我能向你要些它的零食喂它吗?”
好歹以后就是和铃铛一个屋檐下的室友了,总要先亲近亲近。
崔翕闻便把铃铛放到地上,指了指客厅靠近玄关的一个柜子:“铃铛的东西都在里面,你看着喂就好。”
余君药说好,拿了一根羊奶棒喂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