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不时回过头,一看我拧紧了眉,知道情形不对,赶紧叫了暂停,跑过来揪住胳膊抬我的脸,神色不善。
我一见他嘴角的狠意就知道这小子要发作,赶紧强笑,&ldo;没事。我左拍弱有什么办法?人家当然盯着打,你别一幅大便脸,让人笑输不起。&rdo;
&ldo;输不起就输不起了!&rdo;他抓着我的左碗一捏,敏锐的感觉到僵硬程度,瞪着对面的眼神凶狠的嗜血,&ldo;他妈的我怕丢人啊?你实在不行就别接了!&rdo;
我被他捏的生疼,也没好气,&ldo;滚!不接?我干不来这么不带种的事儿!你放心,拖不了你的后腿!&rdo;
他一愣,回头看我的眼神浮起怒意,暴躁的撩起拍子就砸,&ldo;……你他妈的再说一遍!&rdo;
我理亏,不再吱声。他铁青着脸,想说什么却被裁判的哨声打断,在我的左腕轻磨一下,咬牙回前场。
再度开打后,我俩依然被动,对手找到了弱点,坚持不懈的直攻,我无力回击,颓势尽显,宁远安在观众席上愤怒的轮番用英语德语法语西班牙语大嚷卑鄙。
我忍着笑死力支撑,一边居然还能还清醒思考‐‐
‐‐上场比赛能赢就是目的,要换了我,也是一样。
‐‐他在前场拦的那么用劲,我不能拖后腿……要赢,拼死了也要和他一起赢……
剧痛就在这纷乱的思维中突然降临。我只感到疲软的左拍上被狠狠一砸,重的我脚步踉跄,来不及回神,已经丢人的摔倒在地,手痛的握不住球拍。
&ldo;暂停‐‐!&rdo;
&ldo;王八蛋!畜生!&rdo;
裁判的哨声才响起,陈默已经摔下球拍,斗红了眼的冲过去对准某人就是一拳。
那人蹙不及防地摔倒在地,全场哗然。
马上有人冲上去拉开双方,但陈默的暴力根本无法控制,他再度像个被触怒的野兽失去理智,怒火烧的满场空气紧绷。
俩系的拉拉队已经在用各国语言对骂粗话了。
我脑子轰乱,顾不得手腕剧痛,跌跌撞撞的冲过去横腰抱住他,&ldo;陈默!陈默!&rdo;
&ldo;王八蛋!畜生!你敢这样抽他!我绕不了你!妈的!揍死你!揍死你!&rdo;
对方缓过神后,也怒不可遏的捏掌,&ldo;讲不讲道理!什么叫比赛你丫懂不懂!输不起就回家蹲着去!&rdo;
&ldo;王八蛋!&rdo;他扒我的手,摔开就要冲上去扇人,我没有办法,只能对准他肚子抡起就是一拳头,他闷哼着停下脚步,我用力抓过他,不客气的掴他脸,&ldo;陈默!你给我把脑子放清楚点!&rdo;
他眼神闪了好几下,野性光芒直窜,我坚持捏住他的脸不放,半晌,他终于渐渐平静。
比赛再度开始,我突然就跟吃了人参似的,发狠的捏紧左拍,一下一下的抽。
痛感一旦麻木,反而没有知觉。
我的状态回升令对手阵脚大乱,加上陈默先前的暴力留下的阴影,我俩越打越顺,配合得恰到好处,紧咬着一分一分追上去。
朱萧得意的狂叫,&ldo;笑到最后的胜利者是‐‐&rdo;
宁远安卖力的接茬,&ldo;‐‐外管!……咯……&rdo;
可爱的一个打咯。
&ldo;妈的!姓宁的,我让你少喝点汽水!你有没有耳朵!&rdo;
终场的哨声响起,我们以两分险胜,宁远安拿着汽水瓶敲的哐当直响。
我浑身放松,才觉得左腕火烧似的痛了起来。
没关系。
只要是和他一起赢了,就什么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