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父和林母都直叹气,林花花怎么这样,她的心真的是肉长的吗?
林香也跟着叹了口气,月月摊上这样的妈,也真是倒霉透顶。
“看到花花这样,月月爸怒火冲天,一下就把花花赶出去了。后来月月和我们说,花花经常对她这样,可是她不敢说,因为花花威胁她,如果敢说,下次就把她吊起来打,她怕极了,她还说,希望妈妈不要再回来了。看到月月这样,月月爸心疼的要死,当下就把和花花复合的念头给掐了……”说到这儿,她沉吟了一声,求助似地看着林母:“天天奶奶,你和我一样也是做奶奶的人,你说这样做到底对不对?虽然花花行为不行,可毕竟是月月的妈妈,如果不复合,那月月以后也就只没有妈妈,这……这多可怜啊!可是如果复合了,花花怕也是改不了欺负月月的习惯,这可怎么办才好……
林香听了这话,不由自主看向林母,看看林母会怎么回答,她直觉林母也会跟着犹豫,却不想林母目光坚定地对月月奶奶说:“既然月月都说了,不想让妈妈回来了,这件事情还要想什么呢?还想月月妈回来继续欺负月月吗?”
林香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林母竟然会这么说,这实在太不符合林母的风格了。除了林香,月月奶奶也是一愣,讷讷问:“天天奶奶,你的意思是?”
“如果花花能够好好认错,那么我还相信她能够改过自新,可是在月月还在生病的时候,她为了自己,非但不心疼月月,还那样对月月,这是一个做妈的能做出来的事吗?月月在城里医院的时候,她上去看过月月吗?”
月月奶奶茫然的摇了摇头。
“孩子都快要死了,她都没有去看一眼,这样的妈拿来有何用?”林母长长地叹了口气,“对别人家的孩子我都做不到那样,可是她做到了,你真的还放心把月月放到这样的她手里?”
月月奶奶似是如雷灌顶,一下便幡然醒悟,她猛地拍了拍自己脑袋,说:“我也真是老糊涂了!花花都这样子了,我怎么还想着月月爸和她复合,这要是复合,真是会害了月月一辈子啊!我也真是猪脑子!唉,果然人老了不精明了!”她从长凳上站起来,感激的看着林母,“天天奶奶,今天和你这么一说,我就想清楚了,这花花回来不得!月月爸说不能让花花回来的时候,我还怕月月没有妈会不好,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后怕,如果真的让花花回来了,不是害了月月一辈子吗?”
林母的脸色沉了沉,说:“其实离婚这种事,想开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看我们家三儿,离了婚照样过得好。不过,月月奶奶,我要在这里劝你一句,以后如果月月爸遇到合适的人打算再娶,你一定要在旁边给看仔细了,可千万别让月月爸再娶一个毒妇回来!”
送月月奶奶离开之后,林香笑着看向林母,说:“妈,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果断了啊?倒让我刮目相看。”
林母脸上倒没有林香那般的轻松劲,刚刚和月月奶奶说话的那股坚定劲登时就下去了,她叹了口气:“我这哪是果断啊,不过是给月月奶奶提个醒,别替月月把路走错了。不过我现在也担心,我和她说的到底是不是正确的,林花花毕竟也是我的侄女,虽然人品不行,可还是不希望她吃苦,万一以后她如果真的改了,真的对月月好了,我这样和月月奶奶说,不就是害了月月,让月月没了妈?”
林香有些无语,她刚夸林母果断来着,这才刚夸呢,林母又犹豫了。她走过去坐到林母的身旁,握着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妈,你想这么多做什么?如果堂姐是真心改变了,是真心想要对月月好,月月爸和月月奶奶会看不出来吗?到时候就顺其自然复合了啊,毕竟本来月月爸和月月奶奶之前就有复合的想法,只要堂姐努力点。但是如果她改不了那狠毒的性子,那就怪不得任何人了。”
听了她这话,林母倒安心了,反手握住林香的手:“还是三儿你说的对。”
一旁的天天拿着勺子眨巴着眼睛看着林香和林母,突然脆生生的开口:“月月现在没有了妈妈,肯定很伤心,妈妈,奶奶,我想去找月月,安慰安慰她。”
林香和林母还没有开口,坐在天天旁边的林父倒是疼爱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宠溺地说:“我们家的天天倒是懂事,行,下午爷爷带你去看月月。”
天天重重地点点头。
看着天天这个样子,林香觉得自己被幸福填的满满的,现在儿子正常了,自己的生意也慢慢稳定下来,这是她理想中的生活啊。幸福过后,她又觉得失落,她想起她的女儿了,那个留在陈磊身边的女儿,虽然曾经觉得女儿是白眼狼,可毕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怨气过后,就又变成了想念,如果她和天天一样,从小留在自己的身边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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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月月奶奶的到来,林母和林香在家里耽搁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在看着时间有些晚了,怕耽搁了工人们吃早饭的时间,林母和林香就急匆匆地往厂子里赶。
到了厂子的时候,林青在店里忙碌,她似乎来了很久了,配菜都切好了,只剩林香来炒,现在她正挽着袖子在烙饼。见到林香和林母来了,她朝两人笑:“来了啊!”
林香点点头,说:“我生怕耽搁了工人吃早饭的时间,没有想到二姐你把所有事情都差不多弄好了。”
林母抹了抹额头的汗:“二儿,辛苦了,今天月月的奶奶来了,所以和三儿来晚了。”
林青说:“你们平常都来那么早,今儿来没看到你们在,我就想着你们肯定有事情,所以把配菜什么都切好了,你们来炒就成了,没想到真给我料到了。月月奶奶来有什么事啊?是月月出事了吗?”说到月月,她的神情有些凝重。
林香看到她这个样子,忍不住一笑,对林青说了事情的始末,最后也将林花花的事也一同说了。
林青听完了,忍不住大喝一声:“爽快!林花花那个女人,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愿月月和她以后再没有干系!”
林母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这孩子,说话注意点,别叫人给听到去了,传到花花的耳朵里,怕她要来找你麻烦了。”
林青满不在乎地哼了声:“她来就来呗,我现在和三妹一样,什么都不怕,她要敢来,我就和她对骂!当初在三妹背后骂三妹是没人要的破鞋,我就当面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正在炒大锅菜的林香听了这话不由扭过头看林青,说:“二姐,这口气就别争了,我们日子过得安生就好。”
到八点的时候,工人们陆陆续续的来了,而林香准备的两素一荤也出锅了。工人们来之前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拿碗找林母打饭打菜,而是直接去卖饼的铺子称饼吃,这饼的味道实在太好吃,这一天没吃,心就痒痒。
林香因为刚炒完大锅菜,手臂酸痛的很,再者现在人还不多,林青和林母两个人忙得过来,她就坐在后面的板凳休息,同时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旁边已经打好饭的工人们聊天。
“就是在这儿买的饼!”冷不丁的带着哭腔的吼声响起,和工人们聊天的林香一愣,抬起脸看向声音的源头,声音的源头在饼摊那里,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女孩指着自己的饼摊,她的脸脏兮兮的,那是被眼泪水和鼻涕糊的。因为她的突然出现,正在给其他人切饼的林青愣住了,拿着刀疑惑地看着那个女孩。
“怎么了?”林青柔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个女孩压根不理林青的问题,指着饼摊继续哭诉:“我姐就是吃了这里的饼,现在躺在医院起不来了!!这饼有毒,要害死我姐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