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好,燕公子。&rdo;徐一鹿的目光变得怪异起来,这个&ldo;好友&rdo;的定义不同寻常,可能是昔日同窗,也可能是幕僚,指不准‐‐
端着夜宵,虞濯敲开夏侯瞻房门。
&ldo;哎,梁上君子,下来吃点东西吧。&rdo;虞濯头也不抬地说。
蕲若跳下房梁,满脸不可思议:&ldo;这……你可能发现我。&rdo;分明他屏了呼吸,缩在阴影里。
虞濯笑了笑,坐下说:&ldo;猜的,这时候你若不到陛下身边,怎么担得起南御行司主事这个职位?&rdo;
话虽有理,蕲若自然不相信自己的隐匿之术会被人发现,但是虞濯此人不能以常理揣度,指不定是在皇帝面前,卖他一个面子呢。
&ldo;陛下,这是从衙门里光明正大取出来的盐税比率、收入。&rdo;虞濯自己也是抄了一份,夏侯瞻接过,看着便皱起眉头。
不得不说,徐一鹿此人行事还是挺谨慎的,没有多少破绽,就算有,估计也是被他的顶头上司王鑫给坑害的。
在苏州府当了这么多年官,怎么会不懂这些在盐税上动手脚的方式。
&ldo;蕲主使,私账拿到了没?&rdo;虞濯问。
&ldo;没……没有。&rdo;
&ldo;那您怎么还有心情在这儿喝茶?&rdo;
放下茶杯、点心,蕲若此刻敢怒不敢言,什么叫做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可算是真正切切体会到了。
&ldo;淮安府也是一样的情形吗?&rdo;夏侯瞻问,他发现了蕲若与虞濯这两人一见面就喜欢拌嘴,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
&ldo;淮安府属下根本不敢随便进出,府尹召了一批&lso;武林高手&rso;,实际上是做机关术的,没点本事进去就是找打,折了不少手下。&rdo;蕲若忽然双眼放光,&ldo;倒是可以让左相试试。&rdo;
&ldo;本相一介文弱书生,蕲主使忍心吗?&rdo;虞濯问。
赠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蕲若翻身上梁,并表示自己不参与出谋划策。
看着虞濯一手不停地摇扇子,夏侯瞻便有些心烦意乱,随后问:&ldo;恒清有什么法子找来私账账簿?&rdo;
&ldo;法子有一条,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rdo;
&ldo;你且说。&rdo;
&ldo;蕲若找不到账簿,多半是因为这些日子,徐一鹿根本没有碰账簿。若我等一日不走,他便一日不碰账簿,除非掘地三尺,恐怕也没办法了。&rdo;
这下,梁上那位不屑地&ldo;切‐‐&rdo;了一声。
&ldo;恒清的意思是,弄出点意外,让他不得不去碰账簿。&rdo;夏侯瞻大致懂了虞濯的意思,&ldo;放火烧徐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