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它干嘛?”
他觉察到自己有丝一闪而过的慌张,没来由的,就从心里腾地升起。
金橘那双漂亮的杏仁眼,在兔子耳朵那里扑闪闪,被兔子挡住只露出的半张脸,显得单纯无害,听见这话,目光转了转。
“它不是我的吗?”
她问得无辜,梁世京失笑:“你放在那里也是你的啊。”
他说着走近,抬手捏了捏兔子的耳朵,俯身凑过去,嗓音温柔:
“我送给你的。”
“放在哪里,都是你的。”
金橘和他相望,把脑袋全部露出来,搁在了兔子的头顶上,表情纯良,像是思索了一下,然后说:
“可是我怕再过几天,”
“它就不是我的了。”
她说得淡写轻描,说完走到客厅,把兔子玩偶端端正正,像刚拿回来的那天那样,将它放在沙发上坐好,蹲在地上做完这一切后,起身嘴里还念念有词道:
“放在这里,明天走的时候就不怕会忘记了。”
梁世京听她用走这个字眼,心里不爽,或者说对她今晚,对她分开的这二十多天的种种反应,全部都不爽。
他两步走过去,一把把人抱起来往浴室走,金橘猝不及防,一瞬间天旋地转,反应过来后,趴在他的肩上扑腾着腿要下去。
梁世京的戾气像是能用眼睛看到踪迹,金橘被他放到淋浴头下,冷水打下来的时候,忍不住忽地害怕,眼前的梁世京,和以往的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刚开的水是冷的,但在五月底的初夏只剩下了凉,金橘被淋湿全身,不禁瑟缩,这一缩就缩到了梁世京的怀里。
她隔着水汽,看梁世京三两下脱下自己的衣服,腰腹间漂亮隆起的肌肉,被渐渐变温的水沾染,透明的水渍顺着腹肌往下淌,直到这一刻,金橘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她后背贴墙,转身要逃跑,被梁世京从后揽腰拽了回去,浴室里折腾完,又被他裹着浴巾,回到他的房间里。
床上的女生漂亮,比在梦里还漂亮,她陷在被子里,泪眼朦胧,梁世京抱着她,却觉得像沙,你抱得越紧,她溜走的越快。
大少爷不得其法,只能在床上变了法地折磨,二十多天的日夜思念,全都换了方式得返还给了眼前人。
金橘感觉梁世京像在生气,又像在报复自己,无论自己怎么说话,他都不肯停下一刻,不敢放肆的压抑声,最后也变得沙哑,而他只是渡水过来,然后继续下去。
深夜的小区高层安静得只能听见些夏虫的叫声,衬得房间里的隐忍声异常清晰。
金橘实在太累了,发出气音,想让梁世京停下来,伸手推他,力气却软得像棉花。
梁世京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