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上天到底是公平的,人不可能十全十美,没有信息素就是对一个顶级oga最大的惩罚,这样的oga跟一个beta有什么两样呢?想到这里,沈忆稍觉好过,稍觉世界平等。
“我倒不是怕他对我的孩子不好,我的意思是,他能接受你有私生子这件事吗?”沈忆提醒道:“别忘了,你的oga很纯情。”
太纯情了,他见过,三言两语,他就知道那个oga的性子。
“这是我要考虑的事,不是你,放心,他比你好哄,”钟越放下了手机,直勾勾地盯着沈忆,“你现在要考虑的,是生完孩子,拿了钱去哪里生活,越远越好。”
不在易感期的alpha伤人极了,标记的羁绊好像只是对沈忆一个人,看来自己失算了,钟越真的没考虑过离婚,也没考虑过跟自己复合,沈忆不爽地偏开头。
那些小心思一瞬间都不想再用了。
“去哪儿都行,离你越远越好,我知道,”沈忆道:“出国行吗?但你得允许我偶尔回来看孩子。”
“别说梦话,”钟越目光如炬:“听好了,我买的是你的肚子,孩子出生后我跟你不会有任何牵扯,你最好打消了还能看孩子的念头。”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怎么,我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你想得寸进尺?”
“这怎么叫得寸进尺?它也是我的孩子……”
钟越冷哼一声,抬起手,打断了沈忆,“亲爱的,你我都不是十几岁,就别玩那些人性主义了,我们是利益交换,关系要干净点,如果他有信息素,你连肚子都不值钱,我希望你考虑清楚,现在还没有孕,我可以给你反悔的机会。”
沈忆攥紧拳头,他以为自己的手段上不了台面,自己的心思是肮脏的,直到这一刻,他明白了钟越才是真正的玩家,鱼和熊掌兼得,他和他那个老婆,都没有话语权。
“给我杯水,我渴了。”沈忆的语气冷了下来,他认清了钟越现在的为人,不再抱有希望,脸上带了些不爽的情绪。
钟越不喜欢这样僵着的氛围,但他必须让沈忆知道他的决心,他是出轨了,但他从来没想过和初浔离婚,沈忆打的主意最好扼杀在摇篮里,他不是十几岁,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所需。
将杯子端起,走向床边,钟越把水杯给了他,沈忆不愿意接,钟越没耐心,一把抓住沈忆的下巴,抬起来,迫使他看着自己:“不开心?要我喂你?”
沈忆看清楚了这张脸,他觉得可怕,他还曾妄图把他耍在手心里,结果自己的小心思在他面前简直小巫见大巫,他竟有些可悲的语气:“你一定要对我这么残忍吗?”
钟越不以为意:“不是对你残忍,是对我老婆负责。”
钟越在沈忆的印象里模糊了,他对这个人捉摸不透,这一刻他体会到了自不量力的感受,他就是在自不量力,竟然会觉得这样一个生意人会对他还残存一些感情。
沈忆无奈作罢,或许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吧,他觉得自己可笑。
伸出手,沈忆作罢,要去接水杯,结果还没碰到水杯,两手突然僵住。
“拿着啊。”钟越没耐心地说,沈忆没有反应,他才察觉哪儿不太对,钟越随着沈忆的视线看过去,看向房门,看向房门边站着的瘦弱的人。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