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裴司州打算把白眠抱上岸再说。
但是白眠此刻如身在火炉,哪哪都难受,哪里肯乖乖听话?
于是,在裴司州抱着他往岸上放的时候,他死活不肯松手,滚烫的身子紧紧贴着裴司州,软软的嗓音带着哭腔委屈巴巴:“不要走……先生不要赶我走……先生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乱蹬乱踢间,小裴同志遭了殃,裴司州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但又不得不咬着牙哄:“乖,没有赶你走,我只是……”
只是白眠哪里听得进去?只一个劲地哭,“我会好好听话的,我还会赚很多很多钱,先生不要怕我……我……嗝……”
打完一个哭嗝,迷迷糊糊的人儿不知怎么又绕回了先前的话题,“要……要找……雌性才会不难受……”
裴司州额上青筋跳了跳,索性猛地低头含住那叭叭个不停的小嘴。
“唔……”
嘴巴被堵住,白眠浑身的难受似乎得到了宣泄口,猛地夹住他的腰,急切地回“啃”。
真的是啃。
啃得裴司州满脸都是口水。
裴司州:“……”
他没照顾过发。情期的“小动物”,竟不知这“小动物”凶起来跟发酒疯似的?
但很快他就没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段日子他天天“被”撩,只要是个正常的都受不了。
加上此刻两人都湿了身,皮肤相触的感觉更加强烈,也更加能引起人的渴望。
漫长的“啃吻”结束后,没等裴司州喘匀气,白眠就凑到他脖颈间不断地嗅,眼尾红得更加秾丽与勾人。
而那双迷离的双眼,也再无一丝清醒。
裴司州咬咬牙,想着要不先直接把人丢到岸上,然后自己再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去……
就在这时,白眠忽然张嘴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
一股又疼又麻的感觉瞬间传至四肢八骸,裴司州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嘶——”
随着他的动作,喉结也动了动。
白眠有些迷茫地抬眼看他,在看到他皱起的眉头后,轻轻嘬了下喉结上的齿痕。
这三番两次的,哪个正常人受得了?
裴司州捏住白眠的后颈,哑声:“乖,我们先上岸,好吗?”
白眠没回应,就这么巴巴望着他。
裴司州就缓缓地,试探着把他抱到岸边。
白眠坐到了岸边,但手还在裴司州的脖子上挂着,双眼也依然巴巴望着他。
裴司州尽量轻声:“你先放开我,我上来再抱你。”说着,轻轻拉开他的手。
白眠吸了吸鼻子,勾着他的手指,一副又准备掉眼泪的模样。
裴司州语气跟哄小孩似的:“你看,你不放开我,我就上不去,这水里太冷了,会生病,生病我就抱不住你了。”
白眠双眼里蓄满泪水,却硬生生给憋了回去,缓缓地,满脸不情愿地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