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夫妻俩,看来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倒真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程阙干脆放弃,轻飘飘地:“懒得管你。”
“也没用你。”沈沂瞟了他一眼,似是嫌他话多,“去开车。”
程阙无奈耸肩,“得嘞,我给您去开车。”
一副调侃语气。
沈沂倒也没在意他的调侃,从警察局出来后,他就一直能感觉到有目光落在他身上,只是他不敢回头看。
所以只能目视前方,看程阙落下车窗,探出头来喊:“沂哥,嫂子,上车。”
沈沂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但赵南星却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她从小就有这样的毅力。
那会儿全家人都说她身上有股劲儿,后来才学到一个词——倔。
是倔强,亦是不服输。
认定了的就不要命似的往前冲,想要的就去争取。
不给自己的人生留遗憾。
毕竟,她可是赵南星啊。
从来都不会输的赵南星。
沈沂已经走了几级台阶,脚步顿住。
最终还是他先回头,两人隔着台阶对视。
赵南星眸子冷如霜,面无表情,没有一丝怨愤或不满,但满脸都写着——我需要一个解释。
为昨晚,亦为昨夜。
沈沂单手插在西服裤兜里,晨风将他的白衬衫吹得猎猎作响。
他闭了闭眼,哑着声音喊:“赵南星。”
赵南星没有应答,立于台阶之上。
沈沂说:“回家。”
赵南星低敛下眉眼,这才迈出了第一步。
—
赵南星坐在车上也毫无睡意,她的衣服有些脏,不好意思直接坐在程阙的车后座,便脱掉了白色的风衣,露出里边单薄的t恤,长发披散下来,随意地垂落,看着有几分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