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言闷笑,任由他挂在身上,两只虫黏黏糊糊进了洗手间。
季远征半夜睡得很轻,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就醒了。
卧室里暖黄色的壁灯照出一室温馨,幸言乖乖躺在季远征怀里,睡得很沉。
季远征小心翼翼拿起幸言的手指看了看,修长如玉的手指已经消肿,看起来就像从来没受过伤一样。
季远征怜惜的吻过他的手指,看着幸言恬静的睡颜发呆。
来到这个世界其实也没几天,但季远征却觉得已经过了好久。
生物大部分都有雏鸟情节,季远征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就是幸言,再加上他对原著内容的记忆,自然而然的把幸言纳入了自己的接受范围。
幸言在季远征眼里从来都不是虚拟的文字,他的呼吸他的温度他的一颦一笑都那么生动,他的一辈子都已经绑给了季远征。
唇角渐渐上翘,季远征内心的情愫仿佛要化成实质把幸言吞进心里,像是感觉到季远征过于专注的眼神,幸言在睡梦中轻轻蹙起了眉。
季远征愣了下,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心,却发现幸言竟然越来越不安。
幸言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双颊泛起异常的红晕,冷汗瞬间浇透了睡衣。
“言言?幸言!”季远征坐起身,手忙脚乱的开了灯,伸手轻拍幸言的后背。
幸言像是被梦魇了,浑身发颤就是睁不开眼。
季远征知道梦魇的感觉,他上辈子几乎每天都会梦到自己突发心脏病死掉,睡醒后都会分不清今夕何夕。
季远征耐心地拍着幸言的肩背,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
过了有半分钟,幸言终于睁开眼。
季远征松了口气,伸手想帮幸言擦掉额头上的冷汗,手还没伸到就被幸言惊慌失措的拍开,之后他便整个身子都向后退去,一直退到床边,警惕的看着季远征。
季远征愣了两秒,之后冲他张开怀抱柔声笑道:“言言别怕,我在呢,过来让我抱抱。”
幸言看着季远征的眼神特别复杂,两只虫足足僵持了两分钟左右,幸言才蹭过来窝进季远征怀里,整个缩成一团恨不得变成一只猫。
季远征紧紧抱住幸言,轻声逗他:“梦到什么了把我们家上将吓成这样啊?”
幸言心跳依旧没有平静,可怜巴巴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想说。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季远征在他汗湿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要不要冲了澡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