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地凝视余祎,想要尝她眼泪的味道,&ldo;我还是那样陪着你,你不愿意接受我也没有关系,只要在我身边就好,魏宗韬能给你的,我一样能够给你。&rdo;
&ldo;不能。&rdo;余祎擦了一下眼泪,笑说,&ldo;我只想跟他上床,我嫌你恶心!&rdo;
她的两颊突然一痛,被人强行抬起脸,面前的陈之毅终于变了脸色,眼神阴沉,再也不见温柔。
余祎不再笑,认真道:&ldo;即使他不是什么好人,阴险龌龊,他也比你吸引我。&rdo;
陈之毅用大拇指摁住她的嘴唇,做了一个深呼吸,逼近她的脸,两人鼻尖都快要碰住,&ldo;你别再说,我不想伤害你。&rdo;伤害她的方式多种多样,陈之毅在许多年前就想做。
他撤开拇指,嘴唇渐近,喉头不停滚动,心跳也逐渐加快,眼看就要亲到她,突然听到余祎开口:&ldo;你敢。&rdo;语气平淡,好像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
陈之毅低笑:&ldo;真以为我不敢?&rdo;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说完以后就看向余祎的眼,不知想到什么,他又笑了笑,拇指擦了擦她细滑的脸颊,这才缓缓松开她,说,&ldo;不要再闹脾气,乖乖等着,我跟你爷爷再来看你。&rdo;
魏宗韬回到别墅时,自然已经听到消息,阿成讲得吞吞吐吐,庄友柏瞥他一眼,插话道:&ldo;余小姐和那位陈先生在别墅门j□j谈了十分钟,之后陈先生就离开了。&rdo;
&ldo;只是这样?&rdo;魏宗韬慢慢解着领带,问,&ldo;其他的呢?&rdo;
庄友柏有一丝犹豫,与阿成对视一眼,到底没有将偷看到的亲密场景说出来,魏宗韬已经解开领带,冷声道:&ldo;说!&rdo;
他们从未对魏宗韬有过任何隐瞒,中午的情景实在叫人浮想联翩,他们虽然不愿意说,但实在无法在魏宗韬的面前撒谎,迟疑一阵,他们终于如实描述。
魏宗韬走进卧室,把西装脱了扔到床上,见到余祎盘腿坐在床头玩电脑,走过去一把将电脑甩开。
余祎一愣,抬头看他:&ldo;你干什么!&rdo;
魏宗韬突然抬起她的下巴,掰着下巴,打量她的脸,最后视线停留在她的嘴唇上,漫不经心问:&ldo;亲了?&rdo;
余祎蹙眉:&ldo;你想说什么?&rdo;
&ldo;需要我重复?&rdo;
余祎回过神,明白了他的意思,去掰他的手说:&ldo;亲了又怎么样!&rdo;
魏宗韬倏地一笑,猛得咬住她的嘴唇,听到她一声惊呼,他又松开,箍住她的脖子细细亲吻。
余祎被迫仰头,好半天才重获自由,听见魏宗韬低声道:&ldo;吃过鱼唇吗?佛跳墙里有鱼唇,下次我叫阿成给你做一道白鱼汁唇。&rdo;他掐住余祎双颊,面无表情道,&ldo;谁敢亲你,我就切了他的嘴唇,给你加菜!&rdo;
☆、第46章
余祎差点就要忘记,魏宗韬不是一个简简单单只会宠她的男人,他更是一个不容许任何人违背他的男人,他会在儒安塘停电那晚特意等在路边看戏,只为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他也会宁可毁掉一栋房子,也不让人得逞分毫。
此刻的魏宗韬阴森恐怖,字里行间令人胆寒,余祎终于把他的手掰了下来,脸颊有些吃痛,看来已经被他掐红。
魏宗韬定定看她一会儿,手指轻触她的脸颊,说:&ldo;以后我会注意。&rdo;好像心疼,又去亲她一下。
余祎扭过头,眉头微蹙,又被魏宗韬揽进怀,她不说话,魏宗韬道:&ldo;不要和人太亲密,我不喜欢。&rdo;他替余祎捋了捋头发,又把头发挽到了耳后,说,&ldo;你爷爷找来,不开心?是不是不想见他?&rdo;
余祎这才回了一个&ldo;嗯&rdo;,扭头望向窗外夜景,呢喃道:&ldo;他难受,我也难受。&rdo;
她对乐家人有怨恨,痛苦的怨恨源于深深的情感,她做不到若无其事,也不忍心去残忍对待,而今她的爷爷千里迢迢赶来,所有记忆都化作cháo涌,将她淹没地透不过气。
魏宗韬突然笑道:&ldo;再等一周。&rdo;他放开余祎,慢吞吞地解着衬衫纽扣往洗手间走去,&ldo;跟我回新加坡。&rdo;
余祎有刹那怀疑自己听错,直到洗手间的门&ldo;嘭&rdo;一声阖上,她才回过神,想起魏宗韬前不久刚刚提到过新加坡,也许她早就有这种预感。
她怔怔看向那扇门,听到里面传来水声,又望向摊在床上的西装和领带,脑中有一刻空白。
这间卧室里混合着两种味道,男人和女人最亲密的时刻在这里度过,他们的衣服摆放在同一个衣柜里,床头柜上有一本魏老先生的自传。
这两个月以来他们同吃同睡,交换彼此的秘密,魏宗韬将他最隐秘的身世告诉了她,她把她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魏宗韬的面前,她可以感受到与他在一起时的各种情不自禁,她已经沉迷其中,只懂得享受,甚至不去想未来,她原本不是这样,就在刚才,她被魏宗韬掐住脸颊,感受他散发的浓浓的压迫感,她才好像从梦中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