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背对着警卫,脸色发白。
&ldo;梁羽航少将的伤怎么样了?&rdo;
她从来没看见过他那样,她被吓懵了,下意识的她就尖叫出了他的名字,然后不顾一切的跪在雪野里抱着他,直到虎澈蓝彪赶来将他送走。
她安慰自己说,她是被吓到了,没有别的。
&ldo;听说到现在还没苏醒。&rdo;
警卫如实禀报。
还没醒?
白薇薇的脸更白了,轻轻挥退了警卫。
那三大口鲜血,会要了人命的,她是搞化学的,多少也知道轻重。
叹了口气,她披上了军大衣,然后出了营帐。
不会去看他的,她不会去看他的,她永远都不会再主动靠近他,她也不会再去仰望他了,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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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门走了数十米,迎面,碰上了一对勾魂摄魄的眸子。
&ldo;蓝校官。&rdo;
她吃惊。
蓝彪眼睛眯了起来,白薇薇现在看上去还不错,很有精神,至少比躺在床上的梁少好得太多。
声音有些冷:&ldo;薇薇,你以前叫过我蓝彪哥哥。&rdo;
无言的责怪,白薇薇,难道你变了吗?不认我们这帮朋友了?
&ldo;蓝彪哥哥,你怎么来了蓝方?&rdo;
白薇薇毫不犹豫的改口,她是从芒刺里出来的,只要芒刺还要她,她永远都是芒刺的兵。
&ldo;我是来找你的。&rdo;
蓝彪突然转身朝一个僻静处走去,虽然没有多啰嗦,白薇薇还是心照不宣的低头跟了过去。
高处,蓝彪静立,迎着风雪,他静静的眺望冰封的额尔古纳河。
白薇薇对这里并不陌生,她就是在这里辞别了衣丰被郑达远上将送去了莫斯科的。
那一天…
也就是白薇薇回到北方的第十三天……
内蒙古,穷冬烈风。
三九严寒,哪里还有什么糙原?
山峦、河流、林木,远远近近高高低低,上下一白。
额尔古纳河沿岸,一片银装素裹。
衣丰带领的芒刺先遣营就是驻扎在这里的,稀稀拉拉的,有十来个营帐,业已被白雪覆盖,成了漫天素缟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