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烈对着纸上的“礼”字发愁,难道出师未捷就要折戟沉沙?
送礼不成,顾烈再想第二条,在纸上写了个“言”字。
他想到狄其野说的那些话,就柔和了眉目,可一假设是自己来说那些话,就愁眉不展。
一无所察时,顾烈也许还能和狄其野有来有回,现在心怀不轨,就担心唐突了狄其野,要知道,他们还没有走到互诉情衷那一步,所以必须要注意言辞。于是顾烈想来想去,竟然一句想不出来。
顾烈正发愁,狄其野进来了。
“你要打听我喜欢什么,不会直接找我问?”狄其野笑得跟拐人的狼婆婆似的。
“那你喜欢什么?”顾烈假作镇定地问。
狄其野挑眉反问:“你不知道我喜欢什么?”
“我许是知道,许是不知道。”顾烈一被他抬杠,结合前世刚登基时被狄其野花式抬杠抵赖的丰富经验,霎时应对自如起来,“所以问你,你喜欢什么?”
又是弯弯绕绕没个准话。
狄其野气道:“你自己想去吧。”
怎么就生气了?
“我想不出来才问,为何生气?”顾烈看着狄其野,诚恳地问,“你有什么想要的?也许我都可以为你找来。”
狄其野突然觉得这可能是来自宇宙的恶意。
他看着顾烈,感觉像是看着以前的自己。
狄其野放弃了,打量着顾烈写在纸上的两个打字,一边心想我的人写字还挺好看,一边头也不抬地说:“我要吃饭。你做的。”
姜通和敖一松凯旋而归,去帅帐禀报战况,结果被近卫告知:“主公不在。”
那将军呢?
“将军也不在。”
跟在他们后头的阿虎和阿豹奇了:“他们去哪儿了?”
近卫回答:“做饭去了。”
什么?
阿虎和阿豹面面相觑。
姜通看向敖一松,突然感觉有些虚脱:“狗日的,我是不是中毒了?怎么耳朵还带着邪响呢?”
确实是做饭去了。
他们顺着近卫的指点一溜烟跑到灶台,和一早就蹲在那儿的阿狼一起,对做饭的主公和将军展开了强势围观。
准确来说,是做饭的主公,和坐在一边什么都不干而且已经吃上菜的将军。
主公麻溜儿地切菜炒菜,一口锅里炖着鸡汤,蒸笼里还有条已经调好了味撒满葱花的鱼,大铁锅传来袅袅的饭香。
阿豹禁不住感叹:“贤惠,太”
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了敖一松一掌:“说谁呢?”
阿豹闭嘴,闻着鸡汤味,满眼羡慕。
姜通看看主公,再看看自家将军,也感叹:“人比人得扔啊。怪不得主公儿子都九岁了,将军自己还跟九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