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砚,韩家的少爷,父亲和爸爸离异后,一直跟着爸爸姓。
当年林野知道了温月跟一个小家族的少爷来往密切,心里吃醋,攻击了那个小家族的企业。韩家实在不是什么大家族,林野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他没想到韩家会因此破产。
韩砚的爸爸心脏病发作,没能抢救过来,从此韩砚跟了北疆的父亲姓,成为了赵砚。温月出事后,赵砚就离开了燕州,先是去北疆跟父亲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前往幽州西关定居。
根据魏怅然的情报,赵砚成了那里的药(毒)品交易的老大。
而温月,当年跟韩砚确定了关系,并且滚到了一起。
当年的温月,根本就不爱林野。如今会爱上林野,也不过是这十年的等待让他觉得感动罢了。
林野有气无力的把文件扔到副驾驶,躺倒在车里,抬起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当年木枝答应做他的情人的时候,有个叫肖凉的人来找过林野,口口声声说温月是个被人玩够了的东西,劝林野珍惜木枝。
可是林野没信。
根据魏怅然的情报,老家在北疆的肖凉,不仅认识赵砚,而且在年少的时候跟赵砚有过来往。肖凉明显早就知道赵砚就是韩砚,也知道韩砚跟温月的事情。
林野没想到肖凉说的是真的。
林野控制不住的掉下一滴眼泪来,他默默的抹去眼角的眼泪,闭上了眼睛。
如果一切能重来,如果他能更珍惜木枝,一切是不是全都不一样?
可是又能如何不一样呢?
他和木枝之间,始终隔着温月,不是吗?
天色渐晚,职高的学生也走的差不多了。木枝抱着一岁的小月亮,正准备关门,一个人推开门走进了书店。
那人剃着平头,左额角有一道狰狞的刀疤,怎么看怎么吓人。
木枝知道这个人不好惹,坐在柜台里没说话,他一边抱着小月亮,一边握紧了柜台里的铁钩。他平时用来关卷闸门的铁钩很细,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木枝手边能算作武器的,也只有这个了。
那人进了书店也不看书,四下张望了一下,目光便落在木枝身上。他看着木枝,眉头紧锁,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
木枝被他盯得心里发毛,问道:“您想买什么书?”
那人眨了眨眼睛,依旧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老板?”
“对。”木枝握紧了手里的铁钩。
“哦,你不用害怕。”那人扭头再次观察起木枝的书店,“我不会吃了你的,听说这里开了家书店,我来看看。”
听到他这么说,木枝依旧不放心的握着铁钩,却开始仔细的打量他,一时间,木枝觉得他有点儿眼熟。
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似乎他早就见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