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背着个可爱的小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小包茶叶,正是上次鹿鹿说她自己亲手炒青的茶。
导演看得一愣愣的,忙不迭叫助理:&ldo;赶快把我保温杯拿来。&rdo;
保温杯拿来后鹿鹿给灌上了满满一壶茶,不满道:&ldo;这么喝不好喝的,香味都跑了。&rdo;
&ldo;莫得事莫得事,好喝。&rdo;导演高高兴兴抱着保温杯,喝了一口,拍拍肚子。
&ldo;下次我请你去我家茶楼喝。&rdo;鹿鹿又道。
&ldo;好嘛好嘛。&rdo;导演笑呵呵的,整个人和个被盘得圆圆润润的弥勒佛似的。
这时候天色也差不多黑了,导演最后歇了会儿,就宣布开始。
这一场是女主得到资助,要离开老家。这是她在老家度过的最后一夜。
文戏最考验演技功底,导演刚才还和弥勒佛一样,在ng了两三次后,彻底变身夜叉。
&ldo;麻批哦!&rdo;导演把台本卷起来,恨不得往宁书雪头上砸,&ldo;啷个能演这么差?!啊?!你教教我噻!&rdo;
宁书雪抿着唇站在灯光下孤零零,承受着导演的怒火。眼眶红红,看上去柔弱无依。
导演看她那样儿,简直是有气没处发,硬生生的哽了下去才疲惫道:&ldo;换手替,先拍手替的。&rdo;
颜言朝鹿鹿说了一声,便提了她的刀具上场。
&ldo;颜言!这场戏要体现女主对未知未来的迷茫,晓得不?迷茫!&rdo;导演语气好了许多,给颜言讲了一句戏,特别强调了一下&ldo;迷茫&rdo;这个词。
&ldo;晓得咯。&rdo;颜言比了个ok,学着导演的语气说道。
&ldo;你!&rdo;导演又指宁书雪,&ldo;给我站到一边看!&rdo;
宁书雪眼里开始滚起泪珠,咬着唇,站到颜言身边。
&ldo;另外一边!&rdo;导演怒吼,&ldo;挡机位干撒子!&rdo;
宁书雪只好慢慢挪了一个不挡机位的位置。
她站得离颜言很近,低着头,灯光照不到她的脸,也照不到她脸上怨恨的神情。
颜言只当她不存在,刚才导演说了,这场戏为了体现女主迷茫的心境,基本就是砍瓜切菜,不需要展现多少高超技巧。
导演拿着喇叭,刚想喊开始,却被制片人拉了一把,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ldo;来了就来咯,戏还得拍得噻!&rdo;导演忽然道。
这句全场都听到了,因为导演忘了自己手里还拿着喇叭。
谁来了?
颜言没在意,大灯照得她有点难受。
而且因为夏天夜里蚊虫多,所以场地里到处都飘着一股风油精的味道,熏得她眼睛有点不舒服。
&ldo;准备了准备了!&rdo;场记举着场记板,大喊。
&ldo;啪&rdo;一声脆响,颜言猝然回神,抬起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