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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ldo;是&lso;谁&rso;，不是&lso;哪里&rso;。&rdo;杰弗斯纠正，&ldo;这是一首关于战争的诗，船长。它有着惊人的韵律感，和《水牛城的妞儿》1一样节奏明快，充满生气。&rdo;他站起身来，抚平外套，&ldo;跟我来，我拿给你看。&rdo;

【1

马什喝掉剩余的咖啡，推开椅子，跟随乔纳森&iddot;杰弗斯朝船首方向的图书室走去。

他舒服地坐进一张松软的扶手椅中，首席事务员在一直堆到天花板的书箱中上下翻寻。

&ldo;这儿。&rdo;杰弗斯最后说，拿出一本中等尺寸的书。&ldo;我就知道这里应该有一本拜伦诗集。&rdo;他搜寻书页‐‐其中有几页连在一起没裁开，他用指甲把它们划开‐‐直到发现他想找的地方。他敲敲书本，念道：&ldo;辛那赫里布的覆灭。&rdo;

马什不得不承认，这首诗的确很有韵律感，特别是由杰弗斯来朗读。虽然和《水牛城的妞儿》没什么共同点，但实在很棒。

&ldo;不错，&rdo;杰弗斯念完之后，他赞同地说，&ldo;去掉结尾那部分会更好。天杀的福音宣导家，老是三句话不离&lso;主&rso;。&rdo;

杰弗斯笑起来。&ldo;拜伦爵士完全不是福音宣导家，我可以向你保证。&rdo;他说，&ldo;事实上，他是个异端。至少传闻是这么说的。&rdo;他露出沉思的表情，开始重新翻页。

&ldo;你又在找什么？&rdo;

&ldo;我在餐厅想不起来的那一首。&rdo;杰弗斯说，&ldo;拜伦写过另一首和黑暗有关的诗，和我们刚才听到的那首差距很大‐‐啊，在这儿。&rdo;他浏览着书页，点点头，&ldo;听听这个，船长。标题是《黑暗》。&rdo;

他开始朗诵：

我曾有个似梦非梦的梦境，

明亮的太阳熄灭，而星星

在黯淡的永恒虚空中失所流离，

无光，无路，那冰封的地球球体

盲目转动，在无月的天空下笼罩幽冥；

早晨来而复去‐‐白昼却不曾降临，

人们在孤绝的恐惧里将热情忘记；

那一颗颗寒凉霜冻的心

都自私地祈求黎明……

事务员的声音有一种空洞、不祥的调子。这首诗一行连着一行，比其他的长得多。

没过多久，马什就听不懂了，但他依旧受了影响。整个室内充斥着一股吓人的寒意。这首诗充满恐怖的、无意义的祷告和绝望，充满火葬堆、战争、饥荒和野兽般的人们。

……又得到一顿飨宴

鲜血淋漓，餐餐不尽足餍

在阴郁惨疠里狼吞虎咽；爱于焉不存；

漫地遍野仅剩一念……唯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