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阵里头,你师父与你做的手脚最多。”“冤枉。”“莫喊冤,在玲珑阵里吃过你们亏的人可不少。”“我们不过是为玲珑阵添了些趣味,这可是先辈们布阵时的初衷。若不得趣,这阵岂不是没了存在必要?”萧其不听他打混,只道:“三日后七杀庄要给方庄主办丧事,等过了这阵,各派会挑出人选共闯玲珑阵,若是在阵中确是查出蹊跷,各派将不会再为九铃道人做保,神算门必须给出交代。此事事关重大,你正经些。”“我再正经没有了。”“上次与你说过,神算门找不着出路,怕是会泼你脏水,这几日他们又在叫嚷,你有办法造出铃音和刃痕,自然就有办法栽赃九铃道人。案发之时,你虽人在宁安城,但他们已在着手查你这一年的行踪,恐你受人支使或是与人结伙行事。”冉非泽笑笑:“让他们查好了。”面上虽是镇定如常,但他心里已快速闪过苏小培。神算门是江湖苏小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卧室里。空调轻微的嗡嗡声响让她愣了半天,在想这是什么声音?她动了动,摸到舒适的床垫,柔软的被子,睁开眼,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板和有着碎花灯罩的顶灯。她坐起来,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照片。她恍了一会神反应了过来,她回来了!那时候苏小培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她竟然真的错过了与冉非泽道别。她真后悔,就不该犹豫,应该好好写封道别信的,不然他知道她不见了,该有多担心。过了一会,她脑子里有了第二个念头,其实应该说是疑问。她怎么回来了?难道程江翌找到了她,所以两个人就都一起回来了?苏小培的心猛地跳快了几拍。她在那个世界最后的记忆,是她上床睡觉了。她收到程江翌的英文信,然后她给冉非泽写信,然后信也没写好,她决定去睡觉。这一睡,竟然就睡回来了?苏小培甩了甩头,看了看自己,维尼熊的睡衣睡裤,一切都好好的。只是她有一点没习惯这副打扮。她脑子有些乱,但她知道她回来了,这不是错觉。苏小培爬起来,去浴室洗了一个澡。自来水,洗水器,一打开就有热水,真是太幸福了。苏小培任水哗哗地冲着自己,清醒多了。洗完澡看了看日期时间,她给公司打了电话,说她病了,要请个病假。以她现在的状况,是没可能还能正常上班的,她需要缓一缓,调调“时差”。请好了假,她去了一趟医院。如果程江翌也回来了,那他一定苏醒了。她要去看一看。可是去医院探访的结果,她失望了。程江翌没有醒。她没能见到他,但她知道了他没醒。这次用不着秘书出来拦她,护士就直接把她拒之门外了,但护士也向她证实,程先生病情稳定,只是未见苏醒。这是怎么一回事?苏小培糊里糊涂地下了楼,在医院中庭花园长椅坐了下来。她试图把事情理清楚。她收到程江翌的信,他找到她了,然后她睡着了,接着她回来了。这种状况,除了她的寻人任务成功完成,还能有什么解释?也许,程江翌确实也回来了,只是他需要一些时间恢复神志,毕竟他是重伤病人,跟她不一样。苏小培猜测着,也许过几天程江翌才能苏醒。她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这奇异的穿越之旅终于是结束了,她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好好与冉非泽告别。她正想着冉非泽,就看到一个眼熟的年轻男子正气喘吁吁向她急奔而来。那个月老,2238号。“苏小培,你,你又回来了。”“程江翌还没有醒。”苏小培主动告诉他。“我知道。”月老一脸同情。他这种表情什么意思?苏小培心里一动,问:“那我为何回来了?”“呃,你说话,有点怪怪的。”月老说,被苏小培瞪了。不赶紧说正事,还挑她说话的毛病。月老被瞪得咳了咳,转入正题:“那什么,你被人杀了。”“杀了?”苏小培很吃惊:“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