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猫妖所说的地方,虞泽就越沉默。
&ldo;你不想去吗?&rdo;唐娜问。
&ldo;……没有。&rdo;他说完后,停了片刻,低声说:&ldo;我不知道。&rdo;
唐娜疑惑地看着他。
他默默地握紧了她的手,唐娜感觉到他内心的茫然,伸出手指和他十指相扣。
人对于未知的事物都是害怕的。
&ldo;……其实我对她一点也不了解。&rdo;他低声说:&ldo;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六年,直到她死的时候,我才知道她是个妖。&rdo;
虞泽从来不知道她去过日本,还在日本住过两年。
在他的印象里,他的母亲只是一个体弱多病,鲜少出门,对旅游毫无兴趣的温柔女人。
她和虞书,永远相敬如宾。
他们两人不要说蜜月,就连婚礼也省略了,只领了一张民政局的结婚证来合法同居。
说是合法同居,他们却连卧室都是分开的。
虞泽从小就对自己的家庭关系有种深深的茫然。
他不明白自己的父母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疏远,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对他们那么冷漠,不明白为什么弟弟时而亲近自己时而厌恶自己。
母亲在的时候,这个家庭还能维持虚假的平常,母亲去世后,这个家露出了它原本的模样。
只有一地心碎。
&ldo;你不想去的话,我们就回去看电影。&rdo;唐娜停下脚步。
&ldo;……没关系。&rdo;虞泽握紧两人十指相扣的手,说:&ldo;我想知道她曾经住在什么地方。&rdo;
漫长的山坡终于走到尽头,一栋外观上和其他别墅相比明显更冷清老旧的别墅出现在两人面前。
虞泽一眼就确定,这是母亲住过的地方。
其他别墅的庭院里,都是种着樱花树,只有这一栋别墅的庭院里,是凛然的玉兰树伸出围栏。
虞泽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望着伸出院子的枝叶,唐娜没有催促,陪着他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