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的是这种碗,她一定能多吃两碗饭。
温雅直奔颜色丰富华丽的餐具而去,本来已经抬腿朝风格迥异的另一侧走去的林雪河回头,默默走到她身边,在她身后站定。
&ldo;真好啊……&rdo;温雅情不自禁感叹,等她以后买餐具就要买这种的。
欣赏完了,她满足地转过身,差点把脑门磕在林雪河下巴上。呼吸忽然靠的那么近,恍惚间温雅仿佛回到了昨晚那个一触及离却暧昧无比的吻里,急忙往后退又要撞上碗柜,林雪河只能伸手捞了一把这冒失鬼,将她往自己身上带。
温雅一脑袋撞上去,这回是真的磕了林雪河的下巴。
嘶‐‐
她都听到了来自上方的抽气声。
难怪哲人都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难堪和过意不去。
一时间温雅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站稳,还是先帮他摸摸下巴缓解疼痛。
关键时刻还是需要林雪河出来主持大局,他抱着四肢僵硬的某人往后退了两小步,将人稳住才松开手捂住了自己的下巴,疼痛此刻也逐渐开始麻木了。
&ldo;没事吧!&rdo;
温雅看着他明显发红的下巴,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脑门,她怎么能把人撞成这样呢?
她又是愧疚又是心疼:&ldo;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rdo;
林雪河稍稍揉了揉,等麻木感强烈到抵消掉疼痛,才屈起手指扣了一记她的脑门。
&ldo;幸好不是做的下巴。&rdo;
温雅松了一口气,和林雪河视线相对。
他的眼睛长得也分外出色,国人的虹膜多数是褐色的,迎着光时总显得颜色温润,林雪河的虹膜颜色则很深,深到像刚出生的婴儿那般,浓郁近黑。一个成年人有这样黑的眼睛,又寡言少语不爱笑,乍一眼看去才显得格外冰冷。
透过这双冷漠的眼睛,温雅隐约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经由模糊的轮廓,她自动补足了一些细节,灰扑扑的,粗枝大叶的,不值一提的。
配不上。
许久未见的糟心脸重出江湖,林雪河木着脸正准备再给她一记让她清醒清醒,就见对方一身颓唐尽散,气势汹汹地扑上来,快速且凶狠地在自己受创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温雅踮着脚,用力抓皱林雪河的衬衫,信心满满。
林先生都已经纡尊降贵降临凡间,那她也得主动出击牢牢抓住才对。
从今天开始,要加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