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在干什么?&rdo;霍顿一眼就看出来她在偷听,抱着胳膊等着看她怎么编。
谁知道唐清也不编,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ldo;就偷听啊。&rdo;
霍顿挑眉:&ldo;偷听还这么硬气?&rdo;
唐清只是外强中干,实际上还是有点心虚,当即腆着脸笑嘻嘻地凑上去亲亲他的脸,然后讨好地冲着他眨了眨眼。
霍顿不为所动,脸色也没什么好转。
唐清以为他真生气了,又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觉得不够,又环着他的脖子吻了下他的嘴角,然后黏黏糊糊地表白:&ldo;爱你。&rdo;
霍顿明明就爱听这种腻歪人的话爱听得不得了,却偏偏要作出一副嫌弃的样子皱着眉道:&ldo;我可没让你这样说。&rdo;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却没把唐清扒开。
唐清这两天已经熟悉了他这种别别扭扭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别扭,但她已经自动将这些奇怪的行为归结到了孕夫的孕期反应上,她咧嘴一笑,光明正大地查水表:&ldo;你跟谁打电话呢?都不让我听。&rdo;
&ldo;夏尔。&rdo;
&ldo;跟夏尔打电话你躲到洗手间里呀?&rdo;
&ldo;说得好像也有道理,怎么样,要不要查一查我的光脑通话记录?&rdo;
唐清龇牙:&ldo;我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rdo;
霍顿看着她刻意卖乖的样子笑了起来,真是没见过像唐清这样奇怪又可爱的alpha。说她傻吧,他们俩一开始没有确定关系的时候,她又是最拎的清最理智的那个,但说她不傻,看看现在这样子,简直觉得她不像个alpha。
她总是知道怎样逗他开心,也总是能够在他最不安的时候及时地给她安全感。其实她问这些,霍顿并不会嫌她多事,反倒格外喜欢她这种&ldo;小肚鸡肠&rdo;的样子,因为这总让他有一种被密切关注着、重视着的感觉。
让他觉得,不管唐清是不是一时兴起,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至少此时此刻她是真的喜欢着他的,真真切切地想让他开心的。只要意识到这个,他的心里就暖烘烘一片,不安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ldo;夏尔说之后会从别的区再调来四个机甲师和三个检修师,五台新机甲。&rdo;他顿了顿,道,&ldo;有一台会奖励给我。&rdo;
唐清惊喜道:&ldo;那挺好啊,你有一台新的了,刚好之前那一台也坏了。&rdo;
霍顿笑了笑,不过神情黯淡了一些:&ldo;是啊,是该换了。&rdo;
唐清看到他的表情变化,意识到那台坏了的机甲对于霍顿来说意味着什么,那不只是淘汰一台老旧的机甲而已,可以说,是失去了一个亲人。
唐清抱住他,头安慰地在他肩膀上蹭了蹭:&ldo;如果你还想驾驶那一台的话,我可以看看能不能帮你修好。&rdo;
霍顿摸了摸唐清的头发,心想此生能得这样一个人待他也算是死了也值,这样想着,他也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ldo;清清,你对我真好。&rdo;
唐清有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ldo;你都是我孩子的爸爸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rdo;
说着,她的手从霍顿的病服下摆伸了进去,在霍顿的腹肌上摸来摸去。手感还是那么好,一块是一块的,清清楚楚摸得着。
她抓紧时间摸了两把,然后意料之中地被霍顿给按住了。感受到头顶炽热的目光,她还无辜地抬头:&ldo;这回怎么不胎动了?&rdo;
霍顿把她的手抓起来,把那一根根细长的手指握在手心里不轻不重地捏着。那手长得又细又长,还白白漂漂软软绵绵的,一看就是没怎么吃过苦头的手。指甲盖儿又圆又饱满,表面光滑得跟涂了油膏似的,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可爱又干净。
他手心烫得不行,把唐清的手背捂得暖暖的,不仅手烫,连呼吸也有些烫。他拉着那只手贴到自己脸上,然后微微侧脸把那根小拇指含到嘴里,还用舌头舔了舔。抬起眼时,深邃的眸子中泛上了令人沉迷的诱惑。
唐清看得直了眼,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而手上只被舔那么一下,电流就通到了脚尖,再被这死男人贴在她耳边的低音炮轰上那么一击,浑身都要酥了。
&ldo;想孩子了摸什么,直接进来看看不是更好?&rdo;
&ldo;……&rdo;
第46章
唐清当然没有进去看看,她是个alpha,又不是禽兽。
虽然霍顿是个老狐狸精的事唐清早就知道了,但是却没想到他会这么丧心病狂,连这个时候都要浪。要知道被自己喜欢的oga诱惑对于一个精力旺盛的alpha来说是多么难以抗拒,说是地狱难度也不为过。
也亏得她理智还在线,心里惦记着霍顿的身体还有目前所在的尴尬地点,便推推搡搡地拒了霍顿这种不合时宜的求爱。
过后她不得不去洗手间待了一会儿,等出来的时候,霍顿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床边吃她之前切好端来的水果块儿了。
他穿的是这两天唐清出去给他买的新衣服,一件微微修身的轻薄针驼色织和一条休闲裤,将他颀长匀称的身材凸显无疑。唐清喜欢他穿这种不花哨的衣服,而他刚好也喜欢。
两个月没剪头发,他的那头暗墨绿的海藻发已经很长了,到了肩膀下一寸,微卷而蓬松地铺在后颈上。一侧的头发被他捋到了耳后,露出了那张介于英俊和硬朗之间的面庞。长发并不让他显得女气,反而给他增了一丝属于oga的柔和,在窗外暖黄色的日光的照射下,他就像是唐清曾经在美术馆中看到的油画中的中世纪国王,浑身散发着一种静宁又霸道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