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弟弟是个oga,怎么能去做那种危险的事!”刘成渊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清脆响亮,毫无怜惜之情。
刘玉北两眼发花,被打的头发懵,尽管这样,他还是挺直了脊梁骨,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那你打死我好了。”
oga就值得被在乎吗,那alpha呢?那他呢?
刘玉锦拉住刘成渊,眼睛却红了一圈:“哥哥,我就是不想让父亲生气,你怎么还这样说,是不是我惹你不开心了。”
刘玉北被刘玉锦惺惺作态的模样弄的干呕,他此刻一点不想在这个家里待下去:“我怎么敢不开心,这个家向来没我的地位。”
赶快让他走吧。
刘成渊嗤笑一声:“玉锦命里还有贵人,要嫁进的。至于你,现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不识抬举,我养了你,你就应该懂事,听话。”
刘玉北自嘲,他好像想起来怎么回事了,记忆中有个算卦的老者,说刘玉锦是富贵命,长大之后必遇良人,而他什么也不是,注定一生坎坷。没想到,这件事还真被刘成渊听进心里去了。
真是可笑至极。
刘玉锦是刘成渊的亲儿子,那他算什么呢?
刘成渊突然把一根针剂扔向他,冷声道:“如果你不想看张岁安死,你按照我说的做。”
刘玉北看了一眼二楼,抓着冰冷的针剂,没有温度的东西快把他的手灼伤了,他眼里划过刻骨的冷意,“您的心就这么狠么?为了钱,连生活了几十年的人都不肯放过。”
刘成渊气急,急于掩饰什么,吼道:“你住嘴!他算什么东西!?生病前还能挣钱,生病后屁用不中,还往里搭钱。我可没那么重情重义,养着这个赔钱货。”
刘玉北:“你可以离婚,我养他。”
刘成渊冷笑:“你养?医药费你承担的起么?让张岁安在你手里等死吗?”
刘玉北心一疼,不再说话了,刘成渊说的事实,他没那个能力。
他没得选择,兜了一圈还是要回到原点。刘成渊知道他在意什么,很精准的拿捏住他的七寸,如果他不听话,刘成渊就会断了张岁安的医药费。
他现在没有能力支付张岁安的巨额医药费,只能通过刘成渊的帮助。他不懂,刘成渊和张岁安都是他父亲,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刘成渊却如此的绝情。
他虽然讨厌这个家,但是他最敬爱的人在这个家里,教他读书,教他写字,教他做人的道理的人在这个家里。
他割舍不掉,也无法割舍。
最起码,在张岁安得病之前,这个家是和睦幸福的。只是这人人羡慕的家庭,在一夕之间变得支离破碎,家里的收入来源全靠他和刘成渊。
刘玉锦却一直幸福,被养的很好。
不幸的人只有他吧。
刘玉北站在玻璃镜面前,眼睁睁地看着锋利的针尖刺入腺体,冰冷的液体缓缓被推入,与他的血液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