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突如其来的情况,太让他手足无措了。
刘玉北轻轻点头,然后又睡了过去,他好累,好困……
钟离洵贴心地帮他掖了掖被子,安静地守在他身边。
那天过后,刘玉北每天都有一次看张岁安的机会,脚腕上的银链也被钟离洵卸掉了,他的心情好转了不少,食量也增加了一点,最起码不像小鸡啄米了。脸上也终于有点肉,不再那么干巴巴了。
银链被卸掉了,并不意味着他自由了。他只能在钟离洵的眼皮底下活动,一旦超出这个范围,钟离洵就会生气,然后变着办法折磨他。
在不触碰钟离洵莫名其妙的底线的时候,他俩安静的相处也还是不错的。
刘玉北跟着钟离洵去了实验室,待在一旁看钟离洵做那些无聊的试验。
钟离洵正在找一个东西,刘玉北像是心领神会,随意脱口而出:“在第二排的那个架子上。”
此话一处,气氛安静。
刘玉北穿着宽大的衬衫,单手托着腮,两条腿随意晃着,单纯无害,就是一副懒散的美人图。
钟离洵喉结上下滚动,目光炽热,气息滚烫,只感觉有什么火一下子窜了上来。但也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似有若无地看了刘玉北一眼。
气氛有些暧昧怪异,刘玉北丝毫没有察觉,一心扑在自己为什么会知道钟离洵想要什么这件事上——难道是跟疯子呆久了,学会读心术了?
钟离洵伸手拿了那个东西,嘴角勾起浅浅笑意:“真聪明。”
刘玉北有些呆滞,这好像是相处那么久,第一次看见钟离洵笑。哪怕很浅淡哪怕很短暂,他还是清楚的看到钟离洵笑了。他掐了掐自己的腿根,入骨的痛意告诉他这不是梦。
但是那种感觉很奇怪。
比吃了黄瓜味的薯片还奇怪。
钟离洵嘴角的笑忽然消失,声音低沉,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刘玉北的错觉,“去里面待着。”
刘玉北习惯了他的阴晴不定,转身进了小隔间。
实验室的门自动打开,钟海盛走捂着脖颈走了进来,几乎是呵斥:“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的腺体越来越疼!?”
钟离洵面无表情,就好像一个被设定程序的机器人:“可能是排异反应。我早就说过,一直注射信息素对您的腺体不好。”
钟海盛面目狰狞:“别给我整那些没用的!老子不需要那些!我只要信息素!腺体移植你到底研究的怎么样了!?”
钟离洵如实奉告:“还未有任何进展。”
钟海盛忽然道:“我送你的那个oga,可还满意?”
钟离洵推了推眼镜,无所谓道:“玩完就送走了。”
钟海盛轻笑:“你也不小了,该找个合适的oga结婚了。”
钟离洵没说话,被试验台挡住的手捏着玻璃仪器,骨节突起,手腕处的筋暴起。
他怎么忘了钟海盛也会腺体实验,他所会的一切都是钟海盛教的。
钟海盛:“你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应该清楚。”
钟离洵听出了他话里的言外之意,“二叔的意思,腺体疼痛是因为我?”
“我想您应该比我明白注射信息素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