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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环境不错。&rdo;利永贞从车窗里往外面看，&ldo;这里靠海，房价竟然只有长寿山的十分之一！&rdo;

&ldo;风水不吉利呗。&rdo;出租车司机道，&ldo;我载乘客上长寿山，那房子盖的，啧啧啧！&rdo;

出租车停在了a72号前面。这是一栋没有什么特别的两层小楼，没有灯光，没有人烟，门窗紧闭，门上贴着一张纸。

钟有初先下车：&ldo;……和我老家的房子有点儿像。&rdo;她站了一会儿，并没有无脸人打开门迎向她，便稍稍放下心来。

&ldo;这房子也有些岁数了……&rdo;利永贞靠前去念门上贴着的告示：&ldo;此屋整体出租或转让，有意者请联系张先生，电话……十位数的手机号！坑爹啊！&rdo;

两人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很是畅快。出租车司机探头出来：&ldo;这里好像没人住呢！&rdo;

&ldo;没人住，有鬼住呀！&rdo;利永贞大声道，终于引得邻居开了门出来：&ldo;阿弥陀佛！小姑娘乱说什么！&rdo;

利永贞吐了吐舌头，拍了两下手：&ldo;好了！没有无脸人！世界和平！鼓掌鼓掌。&rdo;

&ldo;还有一个电话号码。&rdo;钟有初说。利永贞探头看了看她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那个座机号码：&ldo;这是格陵能源集团转型前的内部电话，前四位数都是一样的，现在早就废掉了。&rdo;

果然是空号，钟有初舒了一口气。出租车开走了，两个人慢慢走到路口去等公交车。

&ldo;有初，我们这边要招行政人员，你想不想来？&rdo;

&ldo;你们单位不是那么容易进得去的吧？&rdo;

&ldo;很多职工家属都霸着行政位，屁事儿也不会做！&rdo;利永贞将胸脯拍得震天响，&ldo;何况还有我罩着你！&rdo;

钟有初把对何蓉说的话又对她说了一遍：&ldo;我想休息一段时间。&rdo;

见四周无人，利永贞突然停下脚步：&ldo;有初，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不？高一暑假那次，我妈说，考到全年级第一就带我去见你。当时我都不知道她这样神通广大，以前的学生居然做了你的家庭教师，就是蔡娓娓呀，你记得不？她后来居然学吉卜赛人跑去流浪了，真奇怪。&rdo;

钟有初也停下了脚步：&ldo;……记得。&rdo;

&ldo;其实我知道我妈存的什么心。以为我近距离接触到你，就会发现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你所有在我心中的美好角色就会像肥皂泡似的噗噗都破掉，然后我就会回到现实生活中来‐‐开玩笑，我利永贞才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我的喜欢呀，是一辈子！&rdo;她张开双臂，比出一个心形，大声道，&ldo;一直到今天，你在我心里还是superstar！&rdo;

作为行政大秘书，丁时英组织过不少派对，迎来送往，纸醉金迷，而她对八年前那场欢送派对的全部印象只剩兴奋异常的蒙金超和冠冕堂皇的祝词‐‐所有这一切和后来的天翻地覆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每每想起都痛彻心骨。

她还记得钟有初在被灌了三杯红酒后说的那句话：&ldo;时英姐，人人都说你和蒙金超有一腿……依我看，不见得呢。你的困境，只怕比做小三更惨。为什么说到单身女人可怜，总觉得是被一个情字套牢的？浅薄。&rdo;

钟有初自觉失言，就去了外面透气，直到有人在她背后问她：&ldo;最近梦见无脸人了吗？钟晴小姐。&rdo;

钟有初当然是装傻：&ldo;闻总。&rdo;

闻柏桢冷笑：&ldo;除了你，没人能将黑说成白，真说成假。打定主意要装作不认识我？得了吧，你知道我不吃这一套。&rdo;

&ldo;闻总，我很难才找到这份工作。现在的公司，一听说你是大专生，没有工作经验，看都不看你。&rdo;她躲闪着他的目光，难堪到了极点，&ldo;况且我真不知道你在这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