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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爷的狼心彻底暴露了：&ldo;在水里可以省了许多事，你喜欢这种直接的方法也可以理解，我会配合到底。&rdo;&ldo;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rdo;&ldo;得了便宜不卖乖，那是白眼狼，我这人一向知恩图报。&rdo;国舅爷熟练地吻咬他每一处敏感点：&ldo;你若不喜欢，一直这么半坐着也可以……&rdo;&ldo;吴、怀、璋！&rdo;这种姿势本来就辛苦，何况他还一直在挑火！国舅爷身体微动，贴得更近，意态仍悠然：&ldo;不急，慢慢来。&rdo;感觉彼此之间已无间隙，方笑世身上渗出薄薄的汗，伸手想按住国舅爷，却冷不丁地被国舅爷一口咬下。极致的温柔中突然而来的三分痛意让他瞬间剧颤，长久的坚持终于溃决，紧绷的身体微松，只觉借着水的润和，体内霎时充盈。身躯完完全全地贴合在一起，那从未有过的奇异体验窜过全身，只觉周遭的水越发烫人，耳边心头都被一股燥热所占据，极度的喜悦与极度的渴望反复交错，引人沉沦。方笑世咬牙：&ldo;你……耍诈！&rdo;国舅爷笑了：&ldo;兵不厌诈。&rdo;他虽然不常追求感官的快活，可若碰巧占了天时地利，他当然得&ldo;人和&rdo;一回。方笑世终于从那难以自禁的情动中找回神智，问道：&ldo;你在党项的谋算该跟我说了吧？&rdo;国舅爷把头埋在他湿漉漉的发间：&ldo;这么不留余力的查探，换了别人可是会怀疑的。&rdo;&ldo;你不是别人。&rdo;&ldo;不错，我这人赌性大，一旦作出了选择就会孤注一掷。&rdo;国舅爷笑道：&ldo;不过如果赌输了，我会恼羞成怒。&rdo;方笑世仿佛起了兴致：&ldo;怎么个恼羞成怒法？&rdo;国舅爷笑问：&ldo;想知道？&rdo;从那轻闲的语调里听出了点令人不寒而栗的东西，方笑世叹气：&ldo;还是不要了。&rdo;&ldo;其实试试也不错，&rdo;国舅爷风牛马不相及地问了一句：&ldo;会在水里闭气么？&rdo;&ldo;会。&rdo;下意识地答完，方笑世心头蓦然一跳，生出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刚想抽身，却被一直坐着的国舅爷猛地压入水中。水从四面涌来，方笑世不得不屏住气，闭紧眼，以免在水里窒息。这却不是结束。国舅爷一手按住他的肩，一手则探到了下边，老练地挑弄着，唇也慢慢覆了上去，仿佛将他逐渐加重的呼吸转渡到自己口中。方笑世只觉各种滋味纷至沓来，混杂着骇然、惊栗以及难以名状的快感，整个人在折磨与享受之间不断徘徊。那感觉说不上是难过或快活，只觉得一切都变得万般漫长，不知何时才是尽头。幸而国舅爷很快就松开了压制。方笑世重回水面，竟有种如获再生的感觉。见他倚着岩石艰难喘息，国舅爷居然在那卖乖：&ldo;还是舍不得这样对你。&rdo;方笑世从牙缝里挤出话来：&ldo;你这叫舍、不、得？&rdo;&ldo;当然舍不得。&rdo;国舅爷俯身欺上：&ldo;本来应该让你在水里泄出一次又一次，直到哭着求饶的。&rdo;&ldo;吴、怀、璋！&rdo;饶是方笑世向来张狂行事，心头也忍不住直颤。国舅爷这人看起来和善无比，心底却透着一股狠戾，最好是顺着他的意，否则他有无数种方法让你服从‐‐而且是最让你难堪的方法。国舅爷倒是没打算把他气坏，笑道：&ldo;还想不想听关于党项的事。&rdo;方笑世已经被折腾得没力气了，恼道：&ldo;说。&rdo;国舅爷把下巴搁在他肩上，静静地偎着：&ldo;说来也简单，也就是没有谁能胜……三败俱伤。&rdo;方笑世皱眉：&ldo;东明败我相信，党项败也毋庸置疑，但狄国为何会败？&rdo;&ldo;你一直注意着南边，却忘了北边。其实这天下除了北狄、西夷、南蛮这些我们耳熟能详的外族之外，人还多得很。至少狄国的北边就有不少游牧草原的外族，说不定过几年狄国就会被他们灭了。所以对待外族不该记挂着是不是有血海深仇，而要看对方的威胁大不大‐‐帮弱不帮强，让他们相互消耗才是正法。&rdo;国舅爷伸手按住方笑世的腰身，口里却仍一本正经地解释：&ldo;至于为何任由吕会蛊惑官家伐党项，自然是因为头脑发热的主战派需要一场败仗来打醒……眼下东明还败得起，若等到有朝一日倾举国之力出战才惨败，那就不是东明能承受的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