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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2页）

陆程禹叹了口气：&ldo;不会……&rdo;他停了半响，才接着说，&ldo;我会很难受。&rdo;

涂苒说不出话。

陆程禹站得离她近了些，又说：&ldo;李初夏那件事我还是得解释一下，原先不想提，我年轻时做事也挺浑的，李初夏这人很好……但是，如果我要真想和她再有点什么，也用不着等到你涂苒出现以后……&rdo;

涂苒不觉咽了咽唾沫，将手心里的纸团拽得更紧了些。

陆程禹低声问了句：&ldo;你明白么？&rdo;

涂苒停了停，才答他：&ldo;我不明白……&rdo;

陆程禹闭了闭眼，叹息：&ldo;你这是打定主意不相信我了？&rdo;

涂苒在心里叹了口气：&ldo;不是，其实我也不知道……&rdo;

陆程禹把手插进裤兜里，眺望了一会儿不远处的沙滩，刚才有个人放风筝一直没放起来，这会儿那风筝倒是高高的挂在天上，越飞越高。太阳渐渐西沉，江风渐凉，小石头轻轻打了个喷嚏，涂苒立即把车门关上了些，说：&ldo;得走了。&rdo;

陆程禹&ldo;嗯&rdo;了一声，没挪步，像是在寻思什么，有一会儿才说：&ldo;今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那些人你以后不用理。不过这事儿我也没处理好，当时确实不应该拦着你，没让你先走。我……&rdo;他几乎是有些艰难的再次开口，&ldo;我那会儿只是想着……不能让你走，因为……我不知道你又会跑到哪儿去，我怎么找你？&rdo;

涂苒抬头看了他一眼，陆程禹已经拉开门坐进车里，涂苒只得跟着上了车。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小石头也没醒，车里很安静。

一直到了岳母家楼下，陆程禹才说：&ldo;我得上去和妈谈谈。&rdo;

涂苒想了想：&ldo;她现在气头上，你还是不要上去了，她看见你指不定更生气。她要是又让我们离婚，我不能保证自己不会一口答应。是我对不起她，她这辈子都没这样受过气。&rdo;

陆程禹没说话。

涂苒下车抱孩子，小石头正是半梦半醒，挣了几下，哭了几声。

陆程禹说：&ldo;我送你们到门口。&rdo;

涂苒说：&ldo;真的不用，&rdo;又道，&ldo;我的包和小石头的奶瓶忘在那边了。&rdo;

陆程禹会意：&ldo;我现在过去拿，一会儿给你送过来。&rdo;

涂苒抱孩子上楼，打开大门，却见王伟荔的卧室门关着，涂苒知道她不想见自己，只得喂饱孩子把他安置好了，再去厨房做晚饭。待一切准备妥当，天色渐晚，涂苒这才推门进去，喊王伟荔出来吃饭。王伟荔没理她，背对着门侧卧。

涂苒说：&ldo;妈，我知道您生气，可您也不能和自己身体过不去。等吃饱了，你再怎么打我骂我都行。&rdo;

王伟荔一骨碌爬起来，咬牙切齿道：&ldo;我打你骂你有什么用，我又不能让别人对你好点，&rdo;又点着她，&ldo;你说你办的这叫什么事，婚姻大事，不说媒妁之言吧，你至少也得两情相悦吧？&rdo;

涂苒低着头不做声。

王伟荔问她：&ldo;当时在那儿不好说，你现在老实跟我讲，你到底是喜欢人家儿子，还是冲着人家老头有钱去的？&rdo;

涂苒低声答：&ldo;冲钱去的。&rdo;

王伟荔气极，一个枕头扔过来：&ldo;我真是快被你气死，你弟的情况才好些，你又这么不让我省心。我，我有时候真想把你俩重新塞回肚子里，&rdo;她坐在床边又说，&ldo;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人家看不出来？人家老江湖，做了多少年生意了，没点道行怎么行？难怪你老公对你就那样，他又不是傻子，男人最忌讳这个，不说男人，女人还忌讳呢……你说说现在怎么办好吧，孩子都有了，这以后日子可怎么过？你爸以前是怎么教育你的？你怎么读个大学就变成这样，我当初就说，女孩子读那些书做什么，你见的人多了，心也花了。你这叫眼高手低，自己挖个坑自己跳。&rdo;

涂苒仍是说：&ldo;妈，吃饭吧。&rdo;

王伟荔骂骂咧咧地起身：&ldo;吃吃吃，吃了去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