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会恨,会怨的,也只有他潘远东。
他甚至会逃离,会躲避,唯独不会报复。
他的温凉,那么理智,理智的知道报复不会成功,所以他只会躲着,逃着,一辈子不见他。
不及黄泉,无相见也。
潘远东恼恨的想把自己的手机砸了!
末了他却又舍不得了。
他那么娇养着的温凉,或许在外面就生活不惯了,或许就愿意认赌服输,或许就突然间思念起了他……或许,就那么一个不小心给他打了电话……
潘远东舍不得,一分钟也舍不得,更加不敢关掉手机。更何况是摔了他了。
手机的震动声忽然响起。
潘远东急忙的按了接听键。
&ldo;喂,是……&rdo;
&ldo;东子,是妈。&rdo;潘母直接不客气的道,&ldo;温凉的事情妈都知道了。他走了就走了,这么一点旧情都不念的人,你还记着他做什么?就算他回来了,也就是惦记着能跟着你做小白脸,吃你的喝你的,住着你的房子,拿着你的钱,偏偏还不知所谓的要逃跑,这种人,你还惦记着他做什么?&rdo;
潘远东没吱声。
潘母停了停,叹了口气,仿佛让步一般的道:&ldo;你要真的还想找他回来,妈也认了。咱们家都认了。只一点,东子,你和阿牧不一样,他走的商界,名声不名声的,他只要有信誉就足够了,可咱们家呢?咱们家走的是仕途,你这个年纪就做到了市长,已经是被好多人盯着了,你现在,难道还要为了一个小白脸,把你自己的前途都毁了吗?&rdo;
潘母不自觉的提高声音,&ldo;你要找温凉可以,我让你爸,你大哥都帮你找,只一点,你要悄悄的找,不许大张旗鼓,弄得满城皆知的,以后找妻子都找不到好的了。这样成吗?&rdo;
潘远东疲惫的陷在沙发里面,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ldo;妈,你说,我不做这个市长了,以后也不结婚了,等找到温凉后,就我们两个好好地在一起,我去下海,跟着秦牧铮从商,这样……&rdo;
&ldo;你敢!&rdo;潘母几乎暴怒,&ldo;东子,你不小了啊!你今年都三十好几了,事业有成了,怎么还跟小年轻似的说一套是一套?你怎么不想想,你要没了现在的位置,那个小白脸还能跟着你吗?他跟着你不就是图你的钱,图你的权势,图什么都不做就能好吃好喝?你要是现在敢把你拥有的都丢了,妈就敢给你发毒誓,温凉这辈子都不会再看你一眼!你有权有势,才有可能有留住这个人,没了这些,你还有什么值得让温凉看中的?&rdo;
潘母直接撂了电话。
潘远东却还在对着手机喃喃着:&ldo;我现在有权有势,他不也跑了么?权势,不也没有留住他?&rdo;
潘远东始终找不到温凉,而另一厢,秦牧铮虽然夜夜和乔洛睡在一张床上,可不管他夜里怎么翻来覆去的折腾乔洛,乔洛第二天一早,还是会扶着腰,顶着一脖子的糙莓起床去公司。
乔洛仿佛没有看到别人在看到他脖子里的&ldo;证据&rdo;时,暧昧而轻蔑的目光,依然固我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日子久了,秦牧铮也就不做这些幼稚的举动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他总不愿意他和乔洛的情分,就这样一天天的消磨的干干净净。
他开始学着节制,学着在床上让自己舒服,也让乔洛舒服,同时还会注意,不在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而是重点关照了那些隐秘暧昧的部位。乔洛也承情,留在家里的时间长了一些。
两个人的相处仿佛日臻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