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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第1页）

她抚摸着凌妙妙的脸蛋。

慕瑶的性子一向很淡，这样亲昵的动作由她做出来，有些生疏，但她坚持做着，仿佛小孩子笨拙地表现着留恋，&ldo;如果我有妹妹，一定是妙妙这样的。&rdo;

慕声一声不吭地坐在一旁，静默地听，没做出什么反应。

&ldo;阿声，你要好好照顾妙妙。&rdo;

慕声开始看向了她。

慕瑶转过身来，微笑着注视他，见他不抵触，半晌才开口：&ldo;阿声，你想跟阿姐下一局棋吗?&rdo;

&ldo;好。&rdo;慕声顿了顿，答应了。

他在床边的桌子上熟练地摆好了棋具，依照从前的习惯，将白子推给了她。

&ldo;我们今天换种下法吧。&rdo;慕瑶开口。

慕声执棋的手微微一顿：&ldo;什么?&rdo;

慕瑶垂眸，平静地说：&ldo;就按你上次说的，谁先连成五子，谁就算赢。&rdo;

那盘没下完的棋，最终被她意兴阑珊地推了，不想变成了他们决裂之前的最后一次对弈。

终究是遗憾。

慕声漆黑的眸望着她，沉默了一下，应了：&ldo;好。&rdo;

&ldo;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菡萏堂的窗户外。&rdo;慕瑶随意地落子，&ldo;你小时候垂着头发，长得像个小女孩，看起来很乖。&rdo;

那个时候，被黑纸封住的暗无天日的室内，他在黑暗中一个人坐着，阿姐带着一尾阳光进来，一遍一遍地对着他说：&ldo;我会救你出去的。&rdo;

人生因此而亮起一个角，那是他最初的光明。

&ldo;对不起，一直以来，我对你太过严苛。&rdo;慕瑶笑了笑，一盏昏黄的灯，落在她寂寞的侧脸，&ldo;那是因为，我在世上没有别的亲人了。&rdo;

慕声低头望着棋盘，他的棋已经连了一串。他没有刻意出言提醒。

&ldo;从前下棋，你是刻意让我的吧。&rdo;慕瑶轻轻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心满意足地盯着棋盘看，&ldo;这次你赢了，阿声。&rdo;

她站起身来，从容地戴上了兜帽。提着灯走到了门口。

&ldo;阿姐……&rdo;慕声立在她背后，短促地出声。

她闻声回过头，微笑道：&ldo;从今以后我便明白了，围棋不只一种下法。&rdo;

她回过头去，身影渐行渐远。

&ldo;阿姐。&rdo;少年的眸子漆黑，再次叫住她，&ldo;你们的房间在那边。&rdo;

戴着兜帽的人影隐在黑暗中，只余手上一盏灯光，她一怔，回应散在晚风中：&ldo;……我知道。&rdo;

慕声望着她，一把抓起外裳，迈出了门槛：&ldo;阿姐找不到路，我送你回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