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在被子里,脸陷在枕头里,整个人趴在床上。她怕柯以难会听见哭声,她不想让他再为自己忧心,所以把自己的哭声隔绝在被子里。
连放声痛哭,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哭累了,蒋韵来到窗口透气。她的脑中回想起今天柯以难的话。
没血缘的亲人。
这句话太难让人不去误会了。
一直陪在身边,这又是一件多么难做到的事情。
人生太长了,会出现无数的变数,最终我们又会不会被冲散,消失在人海之中?
蒋韵觉得越想让自己冷静,这些事情就会变本加厉地萦绕在脑海里。大脑的超负荷运转,让她觉得疲惫和头痛。
突然间,手机传来一阵震动,屏幕上显示着“瘟神”。
蒋韵望着屏幕,没有接电话。
随即又一阵震动传来。
“喂。”蒋韵犹豫着,在挂断的前一秒接起了电话。
“蒋小韵。”严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
“怎么了?”蒋韵鼻子有些不透气,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你病了?”
“没有。”蒋韵吸了吸鼻子。
“蒋小韵。”
“严亦,你是不是喝多了?”蒋韵这才听出严亦声音里的醉意。
“嗯,喝多了。”
“喝多了就去睡觉吧,我挂了。”
“不行,蒋小韵。”严亦音调提高。
“我叫蒋韵,不叫蒋小韵。”蒋韵觉得自己的名字真是有够多的,丁一叫她“阿一”,柯以难叫她“蒋蒋”,严亦现在又叫她“蒋小韵”。
“老子就爱叫你蒋小韵,怎样?”严亦明显是在借着酒劲在撒疯。
“随便吧,我挂了。”
“蒋小韵!”蒋韵把电话拿在手里都能听见严亦的吼声,只得又讲电话放在耳朵上。
“答应我的约会还算不算话?”
这段时间严亦很消停,蒋韵以为他已经将这件事情忘记了。
“如果你明天早上能想起来的话就算,想不起来了就不算了。”蒋韵心里认为严亦一觉醒来就会忘记今天晚上说过的话。
“哈哈哈哈哈……”严亦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你也太小看了我吧,蒋小韵。”
蒋韵没敢接话。
“明天早上等我。”
严亦的话,让蒋韵开始害怕明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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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病了,明天告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