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这幅画里,很明显,后面背景里的男人却没被画上脸,这显然是卡蜜儿小姐当时的男伴,不画上脸,难道是因为你作为一个落魄画家而悄悄作祟的嫉妒心?”全座附和起一片嗤笑。
她接着卖弄学问似的地说:“大师达芬奇曾经说过,绘画需要科学性和对待绘画的严谨认真的态度,不论有多嫉妒,都要确保绘画的完整性和内容的详细。”
“不然还有什么脸面来谈你的情怀,就在当时,这个年轻人还死活不肯卖给我呢。”
全座冲他投去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下贱的平民总会这么令人生厌。
“那这么说的话,”座位上突然站起一个气质阴沉的男子,与此同时卡蜜儿端庄的身姿整个失去支撑往一边儿倒过去,哦,这可不是一个淑女改有的模样。
奥斯卡僵住了,正是那个没被他画上脸的英俊青年。
“苏格拉底曾说,安蒂诺斯的雕像是被直接雕刻到大理石里头的。米开朗基罗也曾说以诗文阐述过相似的创作理念,天才想要表达的创作,绝不可能产生与过分雕琢的石块之中。”
“绘画存在着留白想象的空间,不是很好吗?”
他的声音冷淡又平静,不容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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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pter7
奥斯卡显然对他突如其来的帮助有些呆愣,全场人也皆是如此。
“他是谁?”前排一位女士用扇子掩着嘴,小声地问身边的人。
“那是富商莫里斯的独子。”
“那他岂不是和小莫里斯一样也没有爵位?”
“省省吧,他现在继承了他父亲的遗产,富可敌国。”男士也小声地回答,却正好是全场人皆可听到的声音大小。
卡蜜儿坐直身体,心里早就已经砰砰乱跳了,她的前男友奥斯卡把她画的宛如神话里的水仙花,而她的男伴现在又被人热烈讨论着。这简直就让她比她的个人舞会还出彩,不是吗?
奥斯卡看着那个神秘的男人。
他那种面容人们一生只能在某个时期偶尔一瞥,之后就再也不会见到。那张脸没有表情特征——没有任何固定的表情能留在人们的回忆中。那是一张让人过目便忘的脸庞,可是你绝不能据此就判断他是不英俊的。
相反,他英俊过了头。但那遗忘又总是伴随着一些朦胧且永不停习的想唤起那记忆的欲望。这并非是因为他每次激情迸发时未把他的心灵清晰地投射在那面孔上的明镜里,而是因为激情闪过之后,不会留下丝毫激情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