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我扶着。”吴鸣远很积极。
“不用了,你们再聊会儿天吧。”左寒挥挥手,坚持自己回去。
月光皎洁,照得屋外亮堂如昼。
乍然从温暖的地方出来,左寒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一点点路,他贴着墙根走得很慢。
摸出兜里的钥匙开了大门,照常锁好,又慢吞吞挪去一楼的小吧台烧了点热水。
等待的时间泛起困意,左寒干脆先回了楼梯边的小房间,随手开了电热毯后合衣靠在床头,习惯性蜷缩起来。
脸颊上两坨醉出的红,不多时他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在用热毛巾擦着他的手和脸,又轻手轻脚将他从厚重的衣物里剥了出来。
擦着擦着变了味,灼热的呼吸贴着裸露在外的皮肤,暧昧的吻吮吸着一寸寸向下。
被沉甸甸压着动弹不得,浑身又使不上劲儿。
左寒抬起软绵绵的胳膊无力地推却了一下,腰身立马就被紧紧抓住。
耳边一声不满的轻呜,像惶恐又暴躁的小狗。
敏感的咽喉被轻轻叼住厮磨,松软的被子里暖烘烘的,贴上来的皮肤烫得人害怕。
左寒终于从沉沉浮浮的热中费劲半抬起眼皮,头顶的照明光被挡得严严实实。
晦暗不明的灯光下,一双泛着绿光的瞳眸,带着热切的猩红和令人心惊的渴望。
浑身都被紧紧缠住,越挣扎,缠得越紧,近乎无法呼吸。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本就被酒精烧过一遍的神志越发糊涂。
一切似乎是个真实又荒诞的梦。
一觉睡到大中午,左寒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起身,眯着眼睛看着窗帘外透进来的光,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夕。
他摸着身上干净的睡衣,有些迟钝地想,完了,两年的笨蛋药真的吃坏脑子了。
昨天半夜,好像有个变态亲遍了他的全身,还拢着他的腿乱蹭。
丢出去的信纸回到了桌上,或许是他的记忆发生了错乱……
嘴唇破皮,或许是他睡电热毯睡多了,上了火……
可为什么会做春梦?
而且,他昨天是不是烧了热水?
蓝色的塑料水壶里一滴水也没了,插头也被拔了下来。
左寒坐在长凳上,盯着那个水壶。
他有醉得这么糊涂?
一起身,“嘶”的一声,左寒狠狠皱着眉,又坐了回去。
大腿内侧被衣料磨得生疼。
掀开毛衣衣角,低头看着腰侧疑似指痕的红印,左寒简直气得要死。
一按就疼,这总不会是他眼花了吧?
院门一直关到现在,阮老板在外面敲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