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帝君,兵符在此。&rdo;
瞪了季青一眼,示意他别再说话。
见她乖乖将兵符交出,帝君的脸色常算和善,他张开手心,一股看不见的吸力从他的掌心传出,眨眼后,向晚意的手心便空无一物。
&ldo;送到涴纱堂。&rdo;
&ldo;不可。&rdo;季青连忙喊道,在场的所有人彷佛早就知道这个结果那般,乐妤如今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嘴角挂着嘲意。
季青连忙说道:&ldo;涴纱堂虽是个清静之地,但此地被寒冰覆盖,将向上仙如今身体受损,是最需要一个灵力充溢的地方用作休养,加之她的真身为一火凤凰,涴纱堂与她体内的属性相克,不但不利恢复元气,还会伤她根本,还望帝君三思!&rdo;
回来天界之前,她也知道这事是有心人的策划,她本以为冲着的是她手里的兵符,可如今看来,事情比她所想的严重得多。
&ldo;谁敢动我的人。&rdo;声音看似不重不轻的从殿外的方向传来,可是却清晰的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里,语气里带的敌意让众人一下子变得警剔起来。
&ldo;砰&rdo;的一声,由金丝楠门所制的殿门应声而碎,一道人影缓步而入。
那个声音,即使认识短短数日,向晚意也听出来了,是纪镜吟。
他跑来这里干嘛?!
纪镜吟狠戾的目光扫到其他多余的人时,顿时又暗上几分,但发现她的身影后,顿时柔和了两分。
脚步加快走到她的身边,自个儿的伸手握着她的手心,周身的戾气减了下来,一双眼睛里清澈如镜,映出她的倒影,神情愉悦。
&ldo;你怎么还不回去,我等了好久。&rdo;
手心上不习惯的暖意让她不自觉地一抖,下意识的从他手里抽回手,他力气立马多了几分,她犹豫了一一下,终是没有松手,皱着眉头,声音里带着责怪:&ldo;不是让你等我的吗?为什么要跑出来?&rdo;
他抿了抿唇,说:&ldo;我在你房里走了十数圈,发现你还没回来,我把你的床重新铺了遍,发现你仍然没有回来,我再把你的藏品擦拭干净,依旧没有你回来的迹象,我无聊得把你后院养的鸡都喂了一遍,后来实在是想你得很,捉了一小鸡,用它来决定要不要来找你。&rdo;
话说到尾处,他心情突然变得很好那般,他弯了弯眼角,继续说道:&ldo;结果天意如此,让我来找你!&rdo;
&ldo;什么天意?&rdo;她隐约的感受到一种不良的预感。
只见纪镜吟兴致勃勃的从袖里拿出一根橘黄色的羽毛,&ldo;我捉了一小鸡,拔第一根毛说的是不要找你,拔第二根毛是要去找你,第三根是不要找你,第四根是要拔到最后这根是要去找你,看天意如此,所以我才来的!&rdo;
看着那根羽毛在自己的脸前晃来晃去,向晚意就觉得火从心里冒‐‐他居然敢拔她族里的小凤凰!而且还拔光了她的毛!!那跟秃毛鸡有什么区别?!!
要知道平时那群小崽子她是当宝那般疼着的,如今竟被生生拔了毛!对于她们臭美的凤凰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ldo;放肆!谁让你碰我东西的!&rdo;一把将手抽回,纪镜吟整个人被她推得退后了两步。
手心突然一空,察觉到眼里的人的怒气,纪镜吟目光有点讶异,随后他好像发现自己做错了事,他抿抿唇,一双眼睛垂了下来,望着地面不敢瞧她,过会儿,飞快的瞄了她一眼后,建议道:&ldo;要不我把牠的毛黏回去?!&rdo;
&ldo;闭嘴!你以为是在帮我,但实际上你做的事就是给我添乱!&rdo;瞪了他一眼。
眼前的人脸上充满愧疚,在向晚意面前像只温纯的小狗那般,跟刚才如地狱修罗那般的人判若两人,若不是亲眼所意,他们还不相信这是同一人。
因着事关重大,帝君不但驱散了殿外的人,还设下了设界以防今日之事外泄,可是此人却如入无人之境那般,顺利从夕阳宫中到达大殿,还轻易破了帝君的结界
他们能想到的,向晚意自然能想到,并且想到的还比他们更多!望着一旁一副乖巧认错模样的纪镜吟,她心知他也是担心自己,跟帝君硬碰硬定是不行,因此,今日这事就只剩一个解决方法了。
纪镜吟怎么说也是她带来天界的,总不能由着他出事,转念一想,她连忙说道:&ldo;帝君,他是隐族的人,不黯世事,才会做出刚才的事,晚意愿去涴纱堂,还望帝君将此事就此揭过。&rdo;
&ldo;隐族的人?&rdo;帝君狐疑的看着纪镜吟,后者则凑到她的边上,一副心神放在她的身上。
&ldo;正是。&rdo;向晚意目光坚定的说。
帝君顶上的流苏微动,片刻,他说:&ldo;不知者不罪,本帝君也不想再将此事弄大,将向晚意送到涴纱堂,而他‐‐&rdo;
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纪镜吟的身上,可他却浑然不觉,只听:&ldo;三族曾有言必善待隐族的族人,见是晚意的人,那他就先送回夕阳宫,有言在先,若私自离宫,格杀勿论!&rdo;
&ldo;谢帝君。&rdo;
&ldo;至于大殿的门,就由‐‐&rdo;帝君的眼在殿里的人的脸上审视了一圈,最终,定在季青的身上,&ldo;季青你修吧。&rdo;
&ldo;是。&rdo;
语音刚落,便有两个人前来一左一右的夹在向晚意的身边,示意她跟他们走,其他在场的人因着戏看完了,结果也满意了,也纷纷心满意足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