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引来了他们几个人的一片喝彩,大家一致同意了我的提议。特别是阿罗约,他高声说,如果能找到地宫,这个三千多年前由中国的秦朝工匠建成的隐秘建筑物,他就会拍出一部棒极了的纪录片。这个纪录片绝对会在全球国家地理频道上播出,而且极有可能拿到全球大奖。而陈博士则说,地宫里的黑鱼,一定是一种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新物种,在奇门遁甲能量的笼罩下,基因一定会出现莫名的变化。要是他可以捉获黑鱼的活体,在学术界上也绝对会引起轰动效应。
阿罗约与陈博士还真是有着共同的爱好,不一会儿两人就讨论起了美好的前景,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见他们聊得投机,孔雀女走到了我身边,问:“你有把握找到地宫的入口吗?从阿罗约拍的影片来看,龙穴里的地形已经发生了极大的改变,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找到入口。”
我笑了笑,说:“你怎么以为龙地宫就只有一个入口呢?难道你忘记了,上次我们进了地宫后,是从哪里出来的?”
孔雀女这才恍然大悟,上次我们从地宫的一条隐秘的暗道,来到了一处石墙前。在浮尘子用鲜血解开了最后移到奇门遁甲的障眼法之后,我们才顺利得出来了。那个出口,又何尝不是另外一个入口呢?
当时我们从出口出来后,历经艰辛,几经迷路后,终于走出了沼泽,而那个时候,我们所见到的沼泽,已经是奇门遁甲大阵势在发挥毁灭性的作用后,完全变化之后的情景,所以难怪我们才会迷这么多次路。明天我们出了地道,只要能够找到上次我们走出沼泽地的那条路,就能沿着路径返回,找到地宫的出口。从出口进入地宫,再沿着石壁上的暗道,我们就可以走进地下石窟。而司徒教授的军队,就算他们掘地三尺,找到了出口,也不一定能找到石壁上方的暗道。就算找到了暗道,那里也只能仅供一个人爬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在地宫里,我们是绝对安全的。
听完了我的话,孔雀女原本紧蹙的眉头渐渐伸展开了。但是,她却突然问道:“我们又这么才可以找到那条通往地宫出口的小径呢?”在这时,从她身后传来一个清爽的声音:“我有办法。”说话的是莉香。
莉香朗声对我们说道:“要找到那条通往地宫出口的小径,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当初出来的时候,是我和浮尘子师傅走在最前面的,我为了以防迷路,早就在路径旁的树上,留下了只有我才看得懂的记号。”
“这可真是太好了!”我不禁高声喝彩。我的声音也引来了其他几个人好奇的目光,安娜问道:“你怎么这么开心?”我笑了起来:“这一下,终于可以让你们见识一下传说中黑鱼的美味了!”
这一夜,我几乎没有睡着,一直在想着到了地宫后,要怎么才可以过得更舒服一点。
因为在地道下没有光亮,我只好将手机调成了振动,设下了闹钟,在天明前叫醒我。可等手机振动的时候,我还是一直辗转反侧没有睡着。于是,我只好盘腿打坐,让真气在体内运行了几个周天,才勉强解除了身体上的困乏。
叫醒了所有人,在地道里享用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早餐后,我们逐一走出了地道的另一侧出口,来到了沼泽地深处。此时,太阳刚出来,金黄色的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树枝,照耀在我们的脸上,撒在我们的身上,暖洋洋的,让人身体的每个毛孔都痛快地打开了,令人感到无比惬意。在这地道出口处,我们所见到的情形,与在阿罗约拍摄的影片看到的一模一样。
莉香抬头看了看朝阳升起的方向,然后选定了一个方向,走在了最前面。她不住观察着周围的树木,目光老是向下梭巡,希望可以找到我们当初走出沼泽地时的那条小径。沿途中,我看到了许多树干上都有小刀划出的记号,但莉香并没有理会这些记号上的箭头,因为那不是她做出的记号。阿罗约不好意思地告诉我们,这是昨天下午他与安娜来拍摄影片迷路后,留下的记号。
大约在一个小时后,莉香指着一颗巨大的芭蕉树,突然叫了起来:“到了!我找到那条路了!”
我走到了这棵芭蕉树前,却没有在树干上看到任何记号。
莉香笑着说:“我留下的记号,可不是在树干上刻箭头哦。”她指了指芭蕉树下,那里有一株结满了红果的灌木,不过,这株灌木被一刀劈开后,由于生命力顽强,植株的上方向两个方向生长。一边蔓藤缠在了芭蕉树上,而另外一半的馒头则贴地匍匐生长。
莉香说道:“我从小在雨林里长大,非常了解这种灌木的习性。只要一刀劈开,它就会倒在地上,沿着两个方向生长。尽管我们离开这里才两个多月,但现在他们已经生长得很茁壮了。不过,你们看,它们的根始终连在一起——这就是我所做的记号。因为没有人会无所事事跑到这里来,用刀劈开这种灌木的。只要我们能够不停找到按照这种方式生长的红果灌木,我们就可以找到地宫的出口!”
大家都兴奋了,安娜与孔雀女都情不自禁地抱起了莉香,大声叫了起来:“你真是太有才了!”阿罗约打开了摄影机,如实地记录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大概他认为,发现通往地宫的小径,就意味着我们行动的转折吧。
而陈博士则蹲了下来,细心地观察着这株红果灌木。或许,他觉得这种灌木的习性,又够他写出一篇论文来了吧。我希望他可以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