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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出去时还替他们好心地关上了门。

&ldo;……吗。&rdo;她的尾音在嗓中打了个转儿，然后苦笑，&ldo;……你看吧。&rdo;

&ldo;抬产妇上手术台的时候会。&rdo;他也笑了笑，问，&ldo;吃醋了啊?&rdo;

她别开头：&ldo;……我吃产妇的醋干嘛?&rdo;

他顿了顿，转而问：&ldo;你刚才怎么过来的?&rdo;

&ldo;跳过来的。&rdo;

他感到好笑：&ldo;那你这回跳了多少步?&rdo;

&ldo;……我没数。&rdo;

他伸出胳膊揽住她肩，拢住了，再也没抱她：&ldo;我扶着你吧，你往前走几步试试。&rdo;

他的臂弯坚实有力，给她足够的支撑，她点点头，然后慢慢向前挪着脚。

&ldo;可以吗?&rdo;他在旁低声问。

&ldo;嗯。&rdo;

&ldo;那就这样走吧。&rdo;

温热柔和的气息拢住她，她不禁耳周发热，两颊也烧灼。

推开了门出去，眼前逐渐开阔，消毒水味道更为浓烈，满眼是有些灰暗的白色。

钱雯芝远远看到两个人出来了，刚才的人群四散，也不知去了哪里。钱雯芝阔步过来，打量着互相搀扶过来的林蔚和许嘉川，了然一笑，对许嘉川说：&ldo;你舅那边我会跟他说的，你别太有心理负担啊。&rdo;

许嘉川说：&ldo;没事儿。&rdo;

钱雯芝看着他兴致恹恹，小心问：&ldo;你舅刚才骂你了?&rdo;

&ldo;……&rdo;他倒是不想自己像个告状的小孩子，微一点头后又立马摇了摇头：&ldo;没事儿，是我的错。&rdo;

林蔚的记忆里，鲜少听到许嘉川认错。

她讶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钱雯芝。

钱雯芝语气倏地转为严厉：&ldo;其实我不该说你，但是你下回也注意点儿，碰见这种家属主动跟科里反应，早点给他们换过去，就没这么多事儿了。你要注意自己的态度，不要任性，脾气收收。&rdo;

&ldo;‐‐许大夫哪有什么错呀，是那个家属不讲理。&rdo;旁边一个小护士听到这里忍不住了，抱怨着，&ldo;都什么年代了，还歧视产科男大夫?真是不知怎么想的，昨天就说了给他们换，昨晚孩子都生了，又开始找毛病，今天说是许大夫给他们把床位弄错了，明天是不是要说孩子的脐带剪得有问题?这摆明了是存心找事儿啊，护士们都给他们折腾得够呛，可真难缠。&rdo;

钱雯芝笑着安抚：&ldo;你们也辛苦了。不过，也别太有情绪了，这事儿常有。生个孩子以为自己生了个皇帝老子‐‐我教你们一招，下回遇到这事儿，先问产妇，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产妇同意了那就是产妇最大。行了，我也不多说了，该怎么你们都明白。该干嘛干嘛去吧。&rdo;

护士走后，许嘉川又带着林蔚去了趟楼下骨科。

林蔚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边被许嘉川扶着走，边偷偷觑着他的表情，看他神色如常，似乎没什么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