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淼淼不记得他生日,于是从他钱包翻出身份证递过去:&ldo;喏,你们看着填吧。&rdo;
服务生是寒假兼职的大学生妹子,接过身份证一看,顿时舌头打结:&ldo;谢、谢灼‐‐!&rdo;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的身份证,又抬头对比面前站着的男人,气沉丹田,一声惊嚎‐‐
&ldo;啊‐‐!!是谢灼‐‐!!!&rdo;
谢灼:&ldo;……&rdo;
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原本他一身黑裤黑衣极为低调地融化在黑夜里,只要行为低调点还不至于显得太过引人注目,这下倒好,经过雪糕店服务生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狼嚎,引得半径数十米内的行人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ldo;谢灼?谢灼在哪里?&rdo;
&ldo;谁喊的谢灼啊?!&rdo;
&ldo;啊我看到了!在雪糕店那边!&rdo;
&ldo;在那里在那里!&rdo;
&ldo;天哪好帅!!!&rdo;
&ldo;捕捉到一只活的谢灼!姐妹们冲鸭!!&rdo;
……
一传十十传百,不知道突然从哪里涌现的大波人群,以他们为中心迅速聚拢,像围观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尖叫着,举着手机疯狂按下闪光灯快门,把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柳淼淼还在茫然:&ldo;奇怪,我已经那么出名了吗,我明明只是上过两次娱乐新闻而已。&rdo;
谢灼眼看人越来越多,赶紧牵起她的手道:&ldo;快跑。&rdo;
夜幕深浓,繁星点缀,月光皎洁如水。
两人手牵着手,身后浩浩荡荡地跟着一大群疯狂尖叫的妖魔鬼怪大军,绝命逃亡在这无情的城市里。
谢灼拉着柳淼淼足足被人群追赶了三条街,场面之壮观,声势之壮大,堪比每年6月坦桑尼亚的东非动物大迁移。
柳淼淼跑得上气不接下气:&ldo;我不行了,我跑不动了。&rdo;
谢灼四周看了眼,经过一个巷子口,趁身后的人不注意,谢灼拉着柳淼淼躲了进去。
外面黑压压的人群跑过,脚步震响,四处寻找他们的身影:
&ldo;奇怪,刚刚还看到人呢,去哪了?&rdo;
&ldo;我看到好像往右边走了!&rdo;
&ldo;我感觉像是左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