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祯偷笑了会儿,手腕倒扣,余光死死盯紧霍沉,然后,把那罐啤酒偷到了自己跟前。
她埋着小脑袋,轻手轻脚地想把啤酒罐的拉环不漏痕迹地拉开。
手指刚勾上拉环,手里的啤酒罐儿就被人给抢了过去。
书祯仰头去看,少年低垂着眉眼,眼神中带着戏谑的光朝她看过去,薄唇抿得很紧,眉梢微微上挑,眉心皱得厉害,能瞧出来脸上显而易见的愠气。
霍沉反手扣着那罐啤酒,把那罐啤酒往旁边重重一摔,修长的五指几乎是把啤酒罐儿给捏得变了形儿。
他语调不爽,对着书祯道:&ldo;你这小姑娘怎么说不听的?&rdo;
&ldo;是不是想让我发火儿啊?&rdo;
书祯望着霍沉眨巴了两下眼睛,特别真诚地回答他:&ldo;不想哦。&rdo;
霍沉冷笑了声,肩膀轻微地抖了下,才说话,道:&ldo;那你还偷拿啤酒?&rdo;
&ldo;是不是想气我啊?&rdo;
书祯漂亮的眼一眯,笑盈盈道:&ldo;也不是啦。&rdo;
霍沉都给她那副死皮赖脸的样子给逗乐了,问她:&ldo;那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想干嘛?&rdo;
书祯家里出事那会儿,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偷偷躲在书漾的房子里喝酒才能熬过去的。
她睡不着,整宿整宿地做噩梦,只能靠药物治疗才能勉强睡会儿,可一旦离开药物,她就彻底没了法子。
她从那时候,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儿,夜里睡不着,她就光着脚坐在大理石瓷砖铺就的飘窗上,毯子也不垫一块儿,酒一喝就是好几十瓶,然后,醉的不省人事。
隔天起来的时候,就能瞧见倒了满地的啤酒瓶。
书漾后来拿她没办法,带她看了心理医生,做了很长时间的治疗,她才一点点儿的恢复过来。
病好了,爱喝酒的小毛病倒是没改,只不过现在没那时候喝得凶,偶尔会小酌一下,图个情趣。
从前住在书漾的房子里,没人管得了她,她一个人浪荡惯了,也野惯了。
谁能想到,她现在住到霍沉家,成天被跟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屁孩儿给管着。
书祯觉得很是不爽,她也是有脾气的哦!
书祯手撑在桌子上,站起来,对着霍沉挥了挥拳头,恶狠狠,道:&ldo;你让我哈啤酒!&rdo;
霍沉自然不让,直接把整只环保袋都抢过来,藏在自己身后,不让书祯接触到,质问她:&ldo;凭什么!&rdo;
书祯抬起手指,直指天花板,笑得很是邪性,话说得掷地有声,道:&ldo;我有人质!&rdo;
&ldo;如果你不让我哈啤酒,我就把你的儿子阿蒜交给赵大宝他们那帮浪荡纨绔子弟。&rdo;
霍沉:&ldo;!&rdo;
书祯手指的方向,正是她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