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祺暗自恼了一阵子,就起身去喜福院了。香儿总是有法子逗他开心的,从也不让他费心思猜什么想什么的。这样的女子才是最贴心的不是吗?贵祺就这样想着出门上了车子。
红衣将养已经有两日了,眼看进宫的日子又到了。她可不敢不去的,不去姐姐一准儿会使了人来,到那时还不如现在进宫还好分说一二。
红衣这天下午想起明天要去宫里请安,就使了布儿和纱儿分别去与老太太和贵祺知会一声。老太太并没有说什么,只让捎句给贵妃娘娘请安的吉祥话儿。而贵祺那里却没有给纱儿好脸子,说什么红衣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她的事儿自己拿主意就好了,还来问他作什么?这次就算是红衣也没有什么明白贵祺是在发作什么。
贵祺正在香姨娘处闲话,纱儿到了。贵祺还以为是红衣请他去用饭的,他还暗自思量要不要去呢:不去吧他还实在有些想去看看的意思——已经很久没有去了,前些日子的温馨感觉让他常常想起;去吧就怕像香儿所说的,是他惯得红衣如此轻狂的。他还没有想好主意呢,纱儿已经回话了,原来只是来知会一声,她明天要进宫了!
贵祺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想起香儿前几日对他说过的话,火气越烧越旺,就对着纱儿发作了那些话。
香姨娘前几日在红衣病着时对贵祺说过:这是红衣在要挟你呢。你如果去看她,那以后她就拿捏住了老爷,从此后她说什么做什么老爷都不能说个不字,否则她就会病倒的;不去看她,她一准儿会告诉她那个贵妃姐姐,贵妃就一定会给她撑腰,到那时候爷府里的事儿老爷还是要事事听一个妇人的了。
贵祺当时听了半信半疑的,只是当时正在生气红衣没有及时救他,所以并没有执意要去看红衣,便在香姨娘说了这些话后顺了香姨娘的意思没有去。后来他使了砚儿去探望,又请了大夫来,听大夫说红衣根本没有什么病,他心中已对香姨娘的话信了八分,对红衣十分恼怒,更加不会去看望她了。到了今日纱儿来告知说红衣要进宫了,在贵祺听来就是红衣在威胁他说要去贵妃跟前诉苦了!他还有个不恼,有个不怒?!
纱儿走了后,香姨娘边给贵祺揉着肩边说道:“香儿对老爷说过什么呢?这不就要进宫告状去了?!不过太太的那个姐姐的的确确是个贵妃呢,我看老爷还是要小心些才是。”
贵祺怒道:“小心些?从来就是男尊女卑,没有听说过牝鸡司晨的!就算是贵妃过问了,那也是我的家事,她一个外人管得着吗?就是到了御前我也有话与她分说,真当我是怕了她那个做贵妃的姐姐不成?!”
香姨娘在贵祺背后听了这些话,嘴角弯了起来:“老爷说得有理,妇人家不懂事,所以才白担心老爷而已。”
贵祺不再说话,香姨娘赶快转到了其它的话题,一时逗得贵祺笑了出来,才道:“我的老爷,你板脸儿吓得香儿的心扑腾扑腾跳得厉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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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九奸人?好人?
贵祺听了亲昵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真是兴亏有你啊,不然老爷还真是没有人疼了呢。”
香姨娘一听搂了贵祺的背柔声说:“香儿只要老爷好。老爷开心了香儿才能开心,老爷高兴了香儿才能感到高兴。”
贵祺听了很感动的,就转过了身抓起香姨娘的手,叹道:“红衣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
香姨娘不依的撅嘴道:“老爷有了香儿还不够吗?”
贵祺笑了笑,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香姨娘看他这样,忙叫摆饭方才转开了贵祺的心思。香姨娘是清楚红衣在贵祺心中的份量的,她看到贵祺这个样子,暗暗发狠:一定要把这个贱人从老爷心中挖出去,从此后老爷就会对我言听计从,到那时这候爷府就成了我的天下!老太太?老太太也要让她看我的脸色行事!
香姨娘看贵祺吃得高兴了,边给他布了一道菜边说道:“我这院子里的人都不省心,使着不顺心的很。香儿想着买几个换下来,不知道老爷什么意思?”她早已有这个心思了,没有自己的心腹手下,如何能办得成事儿?
贵祺不在意的摆摆手:“不是说你的院务你自己拿主意吗?你想换就换了吧,又不是什么大事。换下来的人你知会红衣一声,卖出去也就是了。左右不过是几个使唤的人罢了,有什么要紧的还要说与我听?”
香姨娘不依得挪到贵祺跟前,伏在他的腿上道:“人家不是刚开始做吗?心里慌慌的才和老爷商量啊。老爷还笑人家。”
贵祺笑着拉起香姨娘道:“哪有笑你?我的香儿这么能干会有什么做不好的呢?是不是香儿?”
香姨娘却没有笑,皱了皱眉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更何况香儿还愚笨的很。”
“无米之炊?”贵祺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眉头:“两个铺子的银钱不够使吗?你这院子事儿也不多,该节省的地方还是要节省一些的。管理一个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呢,你以后慢慢的自己就会体会到。”
香姨娘一听就知道贵祺又想起了她曾一个月就花费了几千银的事儿,忙上前拉住贵祺的胳膊,眼圈一红:“香儿以前是错了,香儿已经知道了。现下不是香儿的银钱不够使,而是铺子里的银钱根本就没交过来啊。铺子也一直没有交给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