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正热闹的时候,宫里来人了!这次贵妃娘娘是通过宫里正经传下来了的旨意。
前来传旨的太监如同没有看到候爷被打一样,先上前亲亲热热的与大将军见了礼又叙了回旧——这都快一日见三次了,贵祺真不明白他和大将军来有什么旧要叙;但是那个老太监硬是叙了半天的旧才过来与贵祺见了礼道:“洒家有公务在身,不便多耽搁。贵妃娘娘有口谕:候爷夫人有伤在身,一会儿让奴才去夫人房里宣旨。候爷还是通知家里人摆香案接旨吧。”这老太监不开口就把贵祺气了个七窍生烟了,这一开口差点没有让贵祺背过气去:不便多耽搁?叙了半日的旧了这还是不便多耽搁?!
贵祺一点子办法也没有,像这种旨意一定是禀过了皇后,得到了批准才下来的。他要是敢赌气不接或口出不敬或是让这老太监挑着了个什么怠慢的错儿,今儿晚上他与一大家子人都会被诏狱的头儿请去吃饭!贵祺只好与老太太摆了香案跪下接旨。幸好那旨意也并不长,只说让贵祺递折子上前解释一下红衣受伤的事儿就完了。贵祺与老太太三呼千岁,谢过贵妃娘的恩典后从太监的手里接过了旨意。
老太监居然在贵祺接过那旨意时说了句:“听说候爷还有一妻呢,怎么也不见出来接旨呢?这可是不敬的罪过呢。”
贵祺恨得牙痒痒,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可是他又不能不答:“那只是一名小妾,并没有扶正。”
老太监点了点头似嘟囔的说道:“还没扶正啊?没扶正这夫人就昏迷在床上了,要是扶正了,我们娘娘的妹子、大将军府的六姑娘恐怕连骨头也让我们娘娘看不到了吧。宠妾灭妻也是一条罪过呢,而且我们这位夫人还是当朝一品的诰命吧?嘿嘿——。”这最后的一笑,让老太太起了一身的冷汗。老太监的声音是不大,可是却也正好够贵祺和老太太听清楚的。
“还请候爷使人带了洒家去夫人房里宣另外一道旨意。”老太监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就好像他刚刚根本没有嘟囔过什么似的。贵祺却把这个老太监恨得要命:这太监明显是偏帮大将军府的。
不知道太监对红衣说了什么,反正宣旨时除布儿四个以外,屋里的人都被太监给赶了出来。太监宣完了旨就告辞了,走时还对大将军和贵祺道:“打扰了打扰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这一句话就让贵祺刚刚堆到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一口气没换过来咳了好半天。
老将军和五个儿子送走了老太监,二话不说就开始招呼贵祺了。在又招呼了贵祺一番后,贵祺终于明白了也认了错:他再有理也大不过拳头去!
老将军和五个儿子儿媳妇当日一起堂而皇之的住了下来,因为大夫说现在还不宜移动红衣。贵祺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敢怒不敢言了。他决定这两天一定要争取去上朝,然后就当朝奏大将军府一本。他还就信这天下没有说理儿的地方了!他还就不信大将军的拳头能打过皇上去!可是到了第二天,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不想被当做过街的老鼠啊,这口气只能忍了!他就不信这大将军府的人能在候爷府里住一辈子,等他们走了看他如何收拾那个惹祸的红衣!
当天晚上,宫里的太医也到了。是一个中年人,他仔细的请过了脉后说:“以前的药下得也不错,用针也可。真是万幸夫人并没有耽搁了。我再给开个方子,以前的那个不要用了。我每日前来为夫人下针,针后不可让夫人见风。”
老太太、红衣的嫂嫂、布儿四个都点头称是。
太医皱皱眉头说:“病人需要静养,每日屋子里不要有许多人。你们大可轮流看护。”
一众人又点头称是。太医下过针后自去了。红衣经太医诊治过感觉确实好多了。
码完了一章,再继续往下码。亲们给个收藏给个票票奖励小女人的刻苦精神如何??不要拿鸡蛋砸我吗,要砸也要拿票票砸我嘛。爬下,爬下,码字中——
第二卷二十一评价
老太太这一天基本是在红衣房里度过的——虽然被老将军送走了,不过她又回来了。老太太是又担心又害怕的,一直陪着红衣的嫂嫂们说话不敢离去。直到再没有传来打闹声,太医又说红衣没事了,老太太才终于把心放在了肚子里,在红衣嫂嫂的劝说下回去了。
老太太回了屋后,累得是腰也酸了,腿也疼了,上床都没劲了。云娘和小丫头们一起扶了老太太上床后,就让小丫头们出去了。
她歪在床上闭着眼睛问云娘道:“不是头一天就说给了宫里的消息嘛,大将军不是才送了信儿的。怎么全部不知道的样子呢?如果早说一天,也不至于让祺受这么大罪过啊。”
云娘也皱着眉头道:“我也想了半天了,宫里就算送进消息也就罢了,可是大将军府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皱的眉头都要拧起来了:“这里面有古怪。会是谁呢?”
云娘没有往下接话,老太太左思右想了会儿也想不明白。
过了一会儿,老太太又叹了口气道:“老爷那儿的药送了过去?送药的人回来了不曾?”
云娘答道:“早早就送过去了。听送药的小丫头回来说,老爷是皮肉伤,根本没有伤到根本与筋骨。想来那些舅爷们下手都是留了意的。”
老太太又叹了口气道:“看这个样子我也就放心了,大将军府的人并不是真得想把贵祺怎样。打两下出出气罢了。这事儿我看也闹不大了。唉——,打两下就打两下吧,谁让那不争气的犯了糊涂呢!当日怎么劝他也是听不进去,也是真该打上一打了!”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老太太还是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