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晨渐渐镇定下来,一路欣喜的跑下山,直接奔往家中。
&ldo;齐哥,齐哥,你有救了,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rdo;
另一边,谢蕴愁眉苦脸,显得十分纠结。
景然皱眉,正想问他何事烦恼,刚巧谢安送杜晨回来了,一进屋便疑惑不解的问道:&ldo;少爷,飞狼佣兵团的大小姐,不是二少爷的未婚妻吗?&rdo;
谢蕴脸上露出便秘的神色,道:&ldo;按照四哥所言,飞狼佣兵团若是没有第二个大小姐的话,她就是二哥的未婚妻。&rdo;
&ldo;那……&rdo;谢安傻眼了,这算怎么回事儿。
景然恍然大悟,难怪谢蕴刚才不愿多言,果然是一桩丑事。
景然道:&ldo;你在担心二哥。&rdo;
谢蕴摇头,道:&ldo;那倒不是,我和二哥并无交集,只是,四哥和三姐仿佛与二哥关系不错,这件事情我既然已经知情,我在考虑,是否要告诉他们一声。&rdo;
景然不以为然道:&ldo;有什么好纠结的,告诉他们便是了,反正你与二哥并无交集,他若怨你,与你无损,他若领情,你也算做了件好事。&rdo;
谢蕴沉思了一下,点头道:&ldo;言之有理。&rdo;
景然捂嘴笑了笑:&ldo;你和同胞兄弟,仿佛都不怎么好。&rdo;
谢蕴无奈摊手,道:&ldo;我那娘有多奇葩,你又不是不知道,其实,说起来还是我娘欠了二哥。&rdo;
景然好奇道:&ldo;怎么回事?&rdo;
谢蕴鄙夷:&ldo;白玉见识浅薄,心胸狭窄,人蠢得没边儿还喜欢搞事,偏偏又没有手段,成日不是算计那一点钱财,便是想着打压庶子,对付几个得宠的姨娘没奈何,于是便把目光盯在没了娘的庶长子身上,当年,听说二哥原有一个相知相许的恋人,白玉却从中作梗,硬是要二哥娶她那娘家侄女,白家人的德性,说出来我都嫌丢人,仗着白玉嫁了我爹,成日在乡下耀武扬威,她那侄女也不是个好的,向往姑姑嫁得好,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妄想攀高枝,这样虚荣的女子,二哥又岂会看得上眼。&rdo;
谢蕴顿了顿,接着又道:&ldo;后来也不知怎么搞的,反正二哥和恋人误会了,那个双儿一气之下另嫁他人,二哥当时就气懵了,干脆跑去白家大闹一场,打得几个白家人半年都下不了床,吓得他们心惊胆颤再也不敢提起婚事,白玉不甘心,可也被二哥爆发的脾气吓到了,刚刚消停了没几日,二姐便爬上云州世家公子的床,于是,家里的风向转了,白玉开始抖了起来,硬是闹得二哥分府这才作罢,后来一连这许多年,谢府再无二哥音讯,二哥也从此不再当自己是谢家人。&rdo;
谢蕴叹了口气,道:&ldo;还是这次前来范县,我才从四哥口中得知,二哥加入了飞狼佣兵团,很得团长看重,并且还将女儿许配与他……&rdo;
说到这,谢蕴一脸膈应:&ldo;谁知那佣兵团的大小姐,居然会是这幅德性。&rdo;
景然有些震惊,然而,他却不是震惊二哥的过往,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嫡母对付庶子而已,比这更过份的事情他都见过,说句实话,他觉得白玉的手段确实不算什么,谢家人虽然奇葩,一个个自私自利,但是到底没经过大风大浪,距离心狠手辣还差远了,他只是震惊谢蕴的态度,白玉到底是谢蕴的亲娘,听他的言谈之间,不仅对白玉十分鄙夷,甚至还直呼其名,毫无一丝尊重。
景然迟疑道:&ldo;白玉是你母亲,你对她……&rdo;
谢蕴满不在乎地说道:&ldo;母慈才能子孝,原……&rdo;谢蕴正想说原主,话到嘴边转了个弯,道:&ldo;我对她百般孝顺又如何,她眼里可有我这个儿子,死过一回我才大彻大悟,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对于不在乎你的人,你又何必在意,我只当她是陌生人,没有发生冲突最好,若有冲突必不忍让。&rdo;
景然陷入沉思,突然觉得谢七少的话很有道理,爹娘的心都是偏的,曾经……
恍然间,景然回想起他那对严厉的父母,总是对他各种要求,总是对他耳面提名,为了家族让他该如何如何,然而,面对大哥小妹,父母脸上的慈爱,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有时候他真以为,自己不是景家的孩子,但是,他去偷偷验过血脉了,他身上确实留着景家的血,只是,上次景珊骂他野种,又让他开始怀疑自己不是父母的孩子,不过,无论如何,面对父母,景然觉得他或许也该学学谢七少,从此将他们当成陌生人,反正他也早就死过一回。
景然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待到来日,他肯定不会放过景珊,父母若想从中插手,不管他们是否亲生,他只当自己无父无母,谁的面子他也不会给。
景然含笑看了谢蕴一眼,心里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其实,现在这样的生活也很不错,不是吗?没了父母亲人,但他多了丈夫孩子,只有丈夫和孩子,才会和他相伴得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