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柳息风,他还有好多想知道的事,可是现在已经不能再深问。
吃完点心和茶,两人下楼去。李惊浊抱着一大瓶花,柳息风去取放在门口晾干的伞。
宗姨说:“惊浊,我刚才跟你爸爸通了电话。他叫我照看你。你缺什么东西,一个电话过来就是。想吃茶,不嫌远就天天来吃。哦,”她突然想起来,“小张,去拿几包新茶过来,小年轻怕还是不爱走路,不想走的时候就在家里吃。”
小张拿了茶来,宗姨平分两半:“惊浊拿好,息风拿好。”
柳息风帮李惊浊接了,两人道谢,这才往家去。
走完镇上的水泥大路,小路果然因为今天的暴雨而泥泞,一下脚就要脏鞋。
李惊浊停在路口,对柳息风说:“你的妙计在哪里?”
柳息风说:“你且等一等。”
说罢,他便脱了鞋袜,只剩光脚。
李惊浊目瞪口呆,这厮!
“你不会是要我也脱了鞋,跟你一路赤脚走回家吧?这可有好几里路。”李惊浊说。
“不止,我问过,大约有十二里。”柳息风卷起裤腿到脚踝上,光脚走进泥里,“我去去就来。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1
又占嘴上便宜!
李惊浊还抱着花,担心柳息风这般不靠谱的人就这么一去不返:“前面都是田,可没有地方给你买橘子。”
柳息风头也不回地说:“我不给你买橘子,我带个别的回来。”
李惊浊在原地等了半天,终于在柳息风方才消失的一棵树下又看到了柳息风的身影。
“你去干什么了这么久——”李惊浊看到柳息风背后,话音戛然而止。
柳息风竟然牵了一头牛回来!
他牵着牛到了路口,一派自在,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手帕,将牛背擦得干干净净,才对李惊浊说:“请。”
李惊浊为难:“这,这怎么上去?”他还没骑过牛。
柳息风说:“就这么上去,难道,你要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