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有,有一个&lso;张敏儿&rso;。&rdo;
&ldo;唤,那可能是她吧。她跟小雯熟吗?&rdo;
&ldo;我不知道。&rdo;郡主像是恨不得快点终结对话,回答都十分简短。
&ldo;嗯,那我们再找这位张同学吧。&rdo;阿涅点点头。&ldo;因为小雯以前常常提起你,所以我看到借款纪录中那个&lso;敏&rso;字,便猜想是你了。&rdo;
&ldo;她常常提起我?&rdo;郡主一脸错愕,视线在阿涅和阿怡身上来回游移。
&ldo;是啊。小雯说班里有一位戏剧社的女同学,将来一定会成为明星。可是小雯不擅交际,有时会言行不|,令人对她有所误会……说起来,她曾对我倾诉,说她令你难堪了,我便教她找怀会好好向你道歉。&rdo;
&ldo;道歉?&rdo;
&ldo;嗅,结果她没有吗?我还以为她鼓起勇气跟你说过了。她去年提过什么学校旅行投票,大伙儿想去迪士尼,可是她投了反对票。我没记错的话,提议者便是黎同学你吧。小ik其实也想去迪士尼,可是她这个姊姊是个吝啬……是个讲究原则的人,不会补贴额外开支,小雯迫于无奈才反对。&rdo;
阿怡听到阿涅信口胡诌,几乎想插嘴否认,可是她知道对方正在套话,只好静观其变,勉强微微点头和应阿涅。
&ldo;她为什么不说出来?入场费什么的我借给她就成啊!&rdo;郡主声调变高,眉头略皱。
&ldo;她当时大概已跟好些同学借了钱,债台高筑,当然不敢提出来了。&rdo;
郡主的表情变得复杂,像是有点不忿,又像有点后悔,只是阿恰不知道这悔意来自没去成迪士尼,还是来自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害死了小雯。
&ldo;既然她没说,那我就代她跟你说,句抱歉吧。&rdo;阿涅一脸诚恳地说。&ldo;而且早阵子小雯的事一定带给你们这些同学们不少麻烦,对不起。&rdo;
&ldo;这个……还好吧。&rdo;郡主似乎想不到如何应付,位对自己低声下气的成年人,只好随便说句话敷衍过去。
&ldo;我一直在想,小雯会不会在学校得罪了谁,结果害自己被抹黑。&rdo;阿涅以平淡的语气说。&ldo;黎同学你跟小雯同班,有没有想到谁会这样做?&rdo;
郡主脸色一沉,双臂交叠胸前,说:&ldo;我不知道。&rdo;
&ldo;你们同学之间没有谈论过这事吗?&rdo;
&ldo;老师禁止我们讨论,所以谁向记者或陌生人说三道四我,概不知情。&rdo;
郡主摆出一副不欲多言的态度,更令阿怡感到可疑。正当阿恰猜阿涅会以话术操弄对方,引导泄露更多心声时,阿涅却作出出乎阿恰意料的回应。
&ldo;啊,那就算了。我们也不妨碍你们排练,打扰你了。&rdo;
阿涅点点头,向郡主告辞。阿恰不明所以,但她应承了阿涅不插手,只好附和着,同样向郡主点头道谢。郡主垂下双手,礼貌地点头,不过阿怡猜她这动作毫不由衷,心里一定恨不得这两个麻烦鬼快点离去。
&ldo;对了,&rdo;阿涅刚转身踏出一步,突然回头对郡主说:&ldo;你有来丧礼送别小雯吧?&rdo;
郡主整个人愣住,身子微微一震,呆然地瞧着阿涅两秒才说:&ldo;没有,你认错人了。&rdo;
&ldo;喔,抱歉我弄错了。再见。&rdo;
阿涅与阿怡离开活动室,沿着露天走廊走到四楼另一端。阿涅停下脚步,站在石栏杆前,掏出那支白色手机,似乎在检查讯息。越过栏杆,阿怡看到下方有一个球场,一群穿运动服的女学生正在打排球。
&ldo;她就是犯人吧?&rdo;确认身旁没有闲杂人等后,阿恰对阿涅说。
&ldo;不知道。&rdo;阿涅耸耸肩,将手机放回口袋。
&ldo;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这么快放过她?继续质问她啊!&rdo;
&ldo;没用的。&rdo;阿涅摇摇头,模仿郡主交叉双臂的样子。&ldo;那女生的防卫心很强,不是三言两语便能突破的。而且在场还有一票无关的学生,纠缠下去只会适得其反,更不能问出任何事情。&rdo;
&ldo;那怎么办?&rdo;
&ldo;下次再找她聊聊便可以了。&rdo;
&ldo;她防卫心那么重,我们再找她,她也不一定愿意跟我们见面啊?&rdo;
&ldo;见面是一定愿意的。&rdo;阿涅边说边扬了扬手上的东西。阿怡以为他指的是手上的悼念册,可是仔细一看,发现他拿着的是另一件东西‐‐那是封面印着&ldo;威尼斯商人以诺中学戏剧社&rdo;的剧本,而且下方的空白处更有以手写的两个字&ldo;黎敏&rdo;。
&ldo;你偷了她的剧本!&rdo;阿怡嚷道。
&ldo;别胡说,我只是刚才将东西放在桌上后,&lso;大意地&rso;把这剧本当成你妹妹的遗物所以带走了。我之后还会很体贴地再次来到学校,亲自交还给对方。&rdo;阿涅笑道。就在他们跟郡主走到房间角落时,阿涅已看到桌上放着黎敏的剧本,于是耍了点小手段,掏皮夹时利用手上的悼念册和作文功课掩护,盖在剧本之上,离开时顺手牵羊偷走了这份装订成a5大小、不过二、三十页的小册。
&ldo;呵,原来她演女主角波西亚。&rdo;阿涅一边翻郡主的剧本,一边递给阿恰看。&ldo;看来她满认真的,在这么多对白旁写上了批注和修改。如此一来她更会愿意&lso;赎回&rso;这剧本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