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两个老人(1)
第八章两个老人
张州看着我没有吭声,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沉默。我静静的看着雨衣上面的水渍,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沉默了很长时间,张州突然道:&ldo;你还没有发现什么吗?&rdo;
我一怔,细细的看着衣服很长时间最后深深吸了口气道:&ldo;这套雨衣怎么这么眼熟?&rdo;
&ldo;这根本就不是眼熟,你还没有弄明白?&rdo;张州看着我扯了扯衣服道:&ldo;这就是在老头家里的茶树上看到的雨衣!&rdo;
这句话刚刚一说出来,脑子里就嗡嗡作响。张州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侧目看去,发现他正死死的看着外面。
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这一系列的问题都已经将矛头指向了老人,而且在来这里之前他还刚刚想我全盘说出了三十年前的事情真相。
张州看着我外面,我看着他,两个人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之中。
最后张州将沉默打破,看着我道:&ldo;我不知道老头子跟你说过什么,但是你应该已经感觉出来了,事情在向我们猜测不到的方向发展!&rdo;
我咽了口唾沫,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他瞥了我一眼,将雨衣扯下来提在手中道:&ldo;回去之后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倒要看看这个老头子想玩什么招!&rdo;
现在的我脑子已经完全懵了,根本做不出来什么决定。看着张州一步步朝外面走去,我也跟着出了木门。
外面的小雨已经停了下来,远处漆黑一片,只能依靠他那把手电来缓慢前进。在走了有一百米的距离,我慢慢回头看去,隐约中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在门口一闪而过。
揉了揉眼睛,可能是出现了幻觉,那个女人的种种还在我脑中回荡。
村子外面的天色非常黑暗,直到穿过了那座小土山才看到灯火在村子内闪烁。我们两人来到老人的家门口,门是虚掩着,和张州对视一眼准备说话,这时听到老人的房间内传来一声疼痛的呻吟。
&ldo;他娘的,这玩的是哪出?&rdo;张州嘴里嘀咕着骂着,将门推开,雨衣直接就扔到老人的房间门口。
说实在的,我现在的怒火也已经燃烧到了极点。但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家里,我们两个外人做出这种反客为主的事情怎么说都不好看。
张州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将雨衣扔下来后就重重的咳嗽一声。老人的呻吟声一下止住,紧跟着就传来一声非常虚弱的声音道:&ldo;你们去哪儿了?&rdo;
我心靠一声,这老头子不会是傻了吧。可是张州直接就推开了老人的房间,我也跟了进去,在看到老人的刹那,原本藏在心里的很多怒火顿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不解。
老人在□□躺着,而他的脑门还缠着纱布,纱布已经渗出了血液,能看出来他受了不轻的伤。
我心惊了一下,张州的表情跟我差不到哪里去。老人见我们进来了,慢慢靠在墙上耷拉着眼睛看着我们俩。
☆、第八章两个老人(2)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张州冷不丁侧身跑到外面,将那套雨衣拽了起来,扔到地上道:&ldo;你去过那座小楼了?&rdo;
声音非常冷淡,即便是我都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从他的骨子里透发出来。
老人看到雨衣眼睛突然一亮,诧异的盯着我们俩吃惊道:&ldo;你们去过那个地方了?&rdo;
这一次我彻底愣住了,下午的时候老人明明已经知道了张州过去找我,可是现在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老人感觉非常怪异。可是还没有的等我确切的回复,张州突然道:&ldo;不单单我们俩去了,你恐怕也过去了吧!&rdo;
老人明显一愣,我这时抛开他刚才的话直接道:&ldo;在那座古楼里面看到你的雨衣,你现在还在这里装疯卖傻?&rdo;
老人脸色已经苍白,我看在眼里瞥了眼张州,他的表情非常冷淡,好像在他的眼中,老人已经成为了一个阶下囚。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没有开口,张州也没有。现在我们三个人各自酝酿着自己的想法,如果谁先开口,肯定会成为最为被动的一方。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老人将目光挪到衣服上强装镇定道:&ldo;你们看到的不是我!&rdo;
&ldo;不是你?&rdo;我惊呼一声,差点打算扑过去撕开老人头上的纱布。
张州咳了一声,我扭过头看去发现他的表情非常不自然,但是也只有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出来。
他在疑惑,他在疑惑老人这句话。
气氛再次尴尬起来,老人沉默了三四分钟的时间,最后迟疑道:&ldo;今天我醒来之后就躺在了地上,当时意识非常模糊,一个人去了村子的医疗站,打了一天的吊针现在才回来没一会儿!&rdo;
我不由自主的靠了一声,张州的表情说不出是难看还是惊讶,不过就在我准备说话的时候,张州突然道:&ldo;你是什么时候变成那样的?&rdo;
老人想了一会儿,看着外面道:&ldo;昨天晚上我感觉有人进了房间门,正准备开灯,就感觉头上一疼,醒来就在地上了!&rdo;
我心里有点害怕,想起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听到老人的房门响了一下,难道就是那个时候老人已经让人给打晕了,而且早上我跟张州出去的时候,打招呼的那个人并不是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