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于大海这样的表情,沈彤希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于大海怎么老是这个调调,他该真不会以为文艺青年都这么讲话,这么琼瑶吧?这家伙是对文艺青年有什么误解?“种田太辛苦了,我其实很喜欢临时教师的工作,你可以把名额给我,但是我无法每个月交钱给于家,我要养活自己,还要寄钱给我父母。”该死的渣男!装啥苦情,还故意误解她的话,谁不想做体体面面当教师,农活很累的好不好。“这”于大海狡猾地说道,“你上次说不想要这个工作,我大姐已经把名额让出去了。”“我上次没说不要临时教师的工作啊?我是说没办法交钱给于家,而且我上次提过要解除婚约。”“小希,你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要解除婚约?我们两人感情这么好,我相信我们情比金坚,不论眼前有什么困难,只要我们同心协力,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于大海继续灌迷汤。沈彤希在内心冷笑,有福渣男享有难她当,这样当然什么困难都可以解决。“那好吧!不解除婚约也可以,你去帮我把临时教师的工作拿回来,你去跟你妈说我拿到名额之后不交钱给于家,我相信我们情比金坚,为了我们伟大的爱情,这点小事你一定可以解决。”沈彤希撇撇嘴,漂亮话谁不会说,挑男人还是得看他实际上愿意为你做些什么。“沈彤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理取闹?变得的这么市刽?我们的爱情这么美好,不要用这些世俗的琐碎去破坏它。”沈彤希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难哄,以前他只需要讲好听的话,沈彤希就很心满意足。好听的话还不简单,只要嘴巴甜一点,脸皮厚一点,敢对两人的未来多开些空头支票可是沈彤希最近好像识破了他的伎俩?“我后悔了,只要你把大学名额还给我,我们两人的爱情一样美好。”沈彤希的性格大变,她必须为自己找个藉口。她决定用自己失去人生中最重要的机会,然后她后悔了、清醒了,所以性情开始改变。“你你真是不可理喻,我们两人是未婚夫妻,名额给谁不都一样,而且女人以后要相夫教子、操持家务,大学毕业之后也没啥发展。我们不是都说好了,等我大学毕业就让你过上好日子?”“我比你聪明,我能靠自己考上大学,不如换你在家带孩子、操持家务,我脑袋这么好,相信大学毕业之后我可以发展的比你好。”这话哄谁啊!专职家庭主妇是个高风险的行业,生活完全依赖在男人的自律和良心上,将来社会发展那么快,很多女人年纪大了、人老珠黄之后,很容易被抛弃、被离婚,当她没见过市面吗?“你你”这是嘲笑他脑袋不好,考不上大学吗?于大海让自己要冷静,他不能生气,不能被激起火气,他今天的目的还没达成。诡异“大学名额和临时教师的工作都敲定了人选,现在已经无法变改。小希,不要再无理取闹了,我这么爱你,大学谁去读都是一样。”于大海含情脉脉地看着沈彤希,他试着用甜言密语麻醉对方。沈彤希摸了摸自己手上又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我现在每天辛苦种田,整天都累得跟狗一样,回来只想摊在火炕上休息,你却穿得光鲜亮丽,轻轻松松坐在教室上课,之后就能成为人人尊敬的大学生,这怎么能一样?”于大海如果真的爱沈彤希,于家在北溪村势力这么大,于大海不会连计分员、农村自办的小学教师、或会计这样的工作,都不帮沈彤希安排。虽然这几个工作一样在农村领工分,但是工作性质却相差甚远。于大海越来越理解沈彤希最近为啥这么难搞,沈彤希应该是看了沈家人的来信,然后开始后悔让出大学名额,这毕竟是一个人一辈子难得的翻身机会再加上农村生活相当辛苦,她又得每天操劳农务,这才让沈彤希的内心就越来越不平衡,所以整个人就变得斤斤计较、尖酸刻薄?于大海越想越有道理,这应该是沈彤希最近态度大变的原因。他再试着哄哄看,看沈彤希能不能回心转意。“小希,我之前不是故意不来找你,我一直忙着处理大学名额的事情,一时冷落你了。”于大海诱哄道,他试图为自己洗白。沈彤希在内心感叹:渣男不愧是调情高手、戏精大王,怎么反驳都会被他给绕回来。于大海脸皮厚、心黑、无耻没底线、演技又好,是个相当强大的对手,难怪原主这样没见过市面的小姑娘,当初会被哄到什么都让了出去。“别说了,只要你不把大学名额让回来,我们两人就解除婚约,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沈彤希不愿意再和于大海搅和,再这样下去,从傍晚说到天亮都不会有结果。“沈彤希,没想到你这么市刽,我真是看错你了。”于大海表面有些气愤地说道,内心却想着,他怎么可能把大学名额让回去。沈彤希不以为意的转身离开,结束这段鬼打墙的对话。看着沈彤希离开的背影,于大海眼神若有所思---夏日的太阳每天都如此炙烈,农人顶着烈日辛勤地在农地上劳作。每天这样辛苦,农人们却依然相当卑微,只能期待老天爷能赏一口饭吃,希望老天爷不要忽然变脸,让他们一年的辛苦打了水漂。那天谈话过后,于大海就不再纠缠着沈彤希,沈彤希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等她之前寄出的信奏效,沈彤希就要想办法离开农村。说实在的,这个时期的农村生活绝对是后世难以想像的困苦。村子里竟然还有人住茅草屋这种东西,沈彤希不太了解,茅草屋在常年下大雨、下大雪之后,到底要如何支撑下去?农村的地上经常有牛、鸡、羊等牲畜的粪便,清洁卫生情况很值得忧虑。有些农民家的厕所,竟然和猪圈盖在一起,平时想好好上个厕所都不太方便。村里没有电、没有自来水,每天都要去井里挑水,然后才有水可用。沈彤希每天都得节省用水,想要洗澡,也只能扣扣索索地装盆冷水擦身体,沈彤希有些怀疑,这样冬天到底要怎么洗澡?煮饭和过冬两样都需都要很多柴火,只要一有空,知青们在农忙之馀还得出去挖野菜、捡拾柴火。知青们就算整天的劳作,在丰收之年,也不过能混个温饱,他们实在不是干重活的料。知青们在农村是外来者,生活习惯和言行举止都和农村人不太一样,知青们多多少会少受到当地人的排挤和欺负。哎!难怪这个时期大部分的知青都想回城,而农村人却做梦都想翻身变城里人。---这天沈彤希吃完晚饭,把厨房收拾过后,回到自己房间。她打开自己装东西的箱子时发现,她的箱子看起来没有异状,可是自己的锁坏掉了?沈彤希仔细观察,她的锁应该被撬开过?东西看起来还整齐地摆放在箱子内,可是这根本不是她放东西的方法?沈彤希仔细查看,箱子里比较新的衣服、比较贵重的物品、还有放在箱子里的十几块钱都被偷走了。沈彤希有些肉疼,十几块钱!临时教师一个月薪水也才二十块钱,而且沈彤希还有其他损失,这些损失在这个什么都要票的时代,并不容易补齐。还好沈彤希穿越来这里之后,因为没有安全感,为了保险起见,就把大部分的财物和票券都放置在身上的暗袋里。“我的箱子被撬开过!我的锁坏了!”沈彤希确认过自己的损失状况,这时才开始大声呼喊。孙小虹惊讶地从火炕上坐起来:“这么会这样?竟然会有小偷?”那她的东西会不会也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