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刘季寒说著,在自己的左肩上点了两下,血流便止住了。「这样就可以了。」
汝宁不觉满脸佩服地连连赞叹道:「厉害,真是超厉害的,这一招要是用在二十世纪,肯定削翻了!」
刘季寒蹙眉,可什麽都还没说,汝宁又瞪著那支短剑抱怨道:「不能拔下来吗?也许你自己觉得插著一把短剑在身上晃好像很威风勇敢的样子,或者多插几把你会更慡,可是对我来讲,那样看著实在很……很……」
刘季寒侧首瞄了一下,随即亳不在意地右手一抬就自行拔出短剑了,还好没有那种夸张的血注喷出来,否则汝宁非当场吓晕不可。
可即使没有昏厥倒地,汝宁也倒抽了一口寒气,而後大叫,「你……你干什麽呀?!也不通知人家一声,你想吓死人家吗?」
刘季寒满脸阴郁地盯住她。
「你才是想吓死人吧?」
「呃……」经他一提醒,汝宁立刻很不情愿地想起自己干的「好事」,不觉窒了窒,继而忙岔开话题。「你还是上来让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刘季寒身子没有动,却伸出手去抚在她隆起的腹部上。
「孩子……还好吧?」
汝宁拍拍他的手。「活蹦乱跳,好得很哪!」
「最重要的是你……」刘季寒深深地凝住她。「你看起来脸色很不错,应该也很好吧?」
汝宁耸耸肩。「只要不太挑剔,马马虎虎还过得去啦!」
刘季寒颔首。「是卡达王爷要送你回家了吗?」
「啊?回家啊……」汝宁瞥了卡达一眼,又瞟了刘季寒一下,随即低低的垂下头去。「我是想回去拿个东西,然後……然後……」
刘季寒叹了口气。「汝宁,无论你怎麽想,打算怎麽做,请你别忘了你是我刘季寒名正言顺的妻子,你不能老是这样一走了之呀!」
他俩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在卡达眼里看起来是如此),一旁的卡达脸色早已经比地上的土沙还要土了,而後又淬然听见刘季寒居然说汝宁是他的妻子,卡达立时失口惊呼,「她是你的妻子?」
刘季寒这才转过头来感激地对他点了点头。「想来是王爷救了拙荆吧,季寒感激不尽,如果……」
「等等、等等!她真的是你的妻子?」卡达还是不敢相信。「可是……可是她说她的丈夫已经……」
「s!」汝宁突然低吼一声。「拜托!卡达,那都是你在说的,我可一次都没说过哟!」
又是s!卡达一听,顿时傻住了。没错,都是他在说的,但是……但是她都没有否认啊!
「不过这样正好,」汝宁来回看著两个男人。「卡达救了我,子秋又救了卡达,刚好打平,免得我老是记挂著欠卡达一条命,没事就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刘季寒皱了皱眉。
「不过,王爷最好还是小心点儿,不能松懈下来,我相信一次失败并不会促使咄陆就此放弃,反而会更积极地妄想夺取王爷的命,因为……」他回头看了一下适才拿短剑刺伤他,却反被夺命的尸体。「那是咄陆的长子,新仇加上旧恨,他更有理由劫杀王爷了。」
闻言,汝宁和卡达不约而同地惊叫出来。
「耶?不是强盗?」
「咦?是咄陆?」
刘季寒神情凝重地点点头,这时,他的部下又来报告了。
「大将军,一切都处理好了,就剩下咄陆儿子的尸体。」
刘季寒手一挥。「埋了他,之後就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