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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我点点头，好像有人交给我一把枪一样接过电话。我的嘴唇像沙子一样干燥，不过那没关系。自从我接到迪的电话和那天一个小时后我发现苔丝和伙伴们都死了之后，我一直在梦想有机会这么做。

我拿过电话，坐到索尔家平台的椅子上。&ldo;是的，我准备好了

我知道斯特拉顿会跟我说话。我想他一听到是谁打电话给他，他的心脏肯定要怦怦乱跳了。他很肯定画在我手里。他疯一样地要得到它。这显然是一个凭自己直觉做事的人。我按下电话号码。电话铃响了。我靠到椅背上，深吸一口气。一个拉美裔的管家接了电话。

&ldo;请丹尼斯&iddot;斯特拉顿接电话。&rdo;

我告诉她我的名字，然后她去找他。我告诉自己一切都马上要结束了。我做出过承诺。向戴夫，向米奇、鲍比、巴尼和迪。

&ldo;那么，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奈德&iddot;凯利，&rdo;斯特拉顿终于出现在电话另一端，&ldo;我们终于有机会交谈了。有什么我能效劳的吗?&rdo;

我从来没有直接和他谈过话。我不想让他再装腔作势。&ldo;在我手里，斯特拉顿。&rdo;我就说了这么一句。

&ldo;什么在你手里，凯利先生?&rdo;

&ldo;我有你在找的东西，斯特拉顿。你没错。哥摩在我手里。&rdo;

电话那头停顿了片刻。他在琢磨怎么回答，到底我是在说实话还是在耍他。或是给他设了个圈套。

&ldo;你在哪里，凯利先生?&rdo;斯特拉顿问道。

&ldo;我在哪里?&rdo;我踌躇了。这不是我预料之中的问题。

&ldo;我在问你是从哪里打来的，凯利先生?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rdo;

&ldo;我离你足够近，&rdo;我回答道，&ldo;关键是，我有你的画。&rdo;

&ldo;足够近，哦?为什么我们不做个测验呢?你知道查克和哈罗德海鲜餐馆?&rdo;

&ldo;当然。&rdo;我回答，紧张地看着艾莉。事情不该这么发展的。查克和哈罗德是个人多眼杂的地方。

&ldo;那里有个投币电话。在男厕所旁。我会打过去，那么我们说好从现在起四分钟后。我是说确切的时间，凯利先生。你有那样&lso;足够近&rso;吗?确保铃声响起时你到那里接电话。只有你和我。&rdo;

&ldo;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准时到。&rdo;我瞥了眼手表说。

&ldo;那么我就溜走了，凯利先生。从现在起还有三分钟五十秒，计时开始。要是你还想细谈这件事情，我不会错过电话的。&rdo;

我挂上电话。我看了艾莉一眼。

&ldo;走。&rdo;她说。

我跑出屋子，冲进前院。我跳上艾莉的工作车。她和另两名联邦调查局的特工紧随我钻进另一辆车。我挂上挡位，开出门去，一个大拐弯上了大路。我飞速经过六七条街，以最快速度来到凤凰木街。我以时速四十转弯，在约定的地点正门口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