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郁绝垂眼,似乎是笑了,但又似乎是没有,是轻声说,“我相信了。”
接着,她伸出手搭上他的侧颈,拉近两人的距离,闭上眼睛抬吻上他的唇。
脑海中的根栓着理智的弦彻底被剪断。
谢厌迟抬手扣住秦郁绝的脑,加深了这吻。
带着侵略感的气息闯入,仿佛就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这是一漫长而又短暂的过程。
玄关处一路到客厅,最在陷沙发中,将衣衫压出一条又一条的折痕。
呼吸在这一刻彻底痴缠在一起。
欲望与深情一同宣泄,天花仿佛都在坠落,连带着两人的躯体,一起陷入。
许久终于分开。
“这么容易相信我。”
谢厌迟哑着嗓音,抵住她的额,扣住她的颈,轻声问:“就不怕我利用你?”
“谢厌迟,我不在乎有没有被利用。”秦郁绝的语调平静,没带一点颤抖。
她看向他眼底时,眸中干净地让人不忍将她拉任何泥潭。
她说:“我在乎的事情,已经知道答案了。”
谢厌迟没立刻接话,是这么安静地看着面前的人。
她在自己面前。
就这么毫无保留的,毫无抵御的躺在自己面前。
不是一背影,也不是一擦肩而过。
没有任何盔甲,就这么无比信赖地看着自己的眼眸。
明明这一切都是谢厌迟渴望的东西,但在这一刻,却不知道何而来的一股情绪涌上心,撞得五脏六腑仿佛都在撕裂般的疼痛。
双眼眸越干净,越是毫无保留地去托付真心,就越像千斤的压力附着在自己的心脏上。
他来没有这么憎恶过自己。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亲手将秦郁绝推到了他无法承担果的位置,让她与自己共同面对一并不确定的未来。
仅仅是了一点私心。
谢厌迟闭上眼,眉紧皱。
即使是这样,秦郁绝却也能他的情中读出痛苦。
她不知道痛苦的来源,但确信与自己有关。
秦郁绝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是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的脸。
下一秒,谢厌迟倾身而下,扣住她的背,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然低下靠她的肩窝。
“我不知道你在顾虑些什么,谢厌迟。”秦郁绝抬手,搭上他的背,声音温柔而又坚定,“但是我年轻。”
“我不计较果。”
十年前,二十年前,或者久久以前开始。
秦郁绝就是这样一人。
无论她拥有什么样的家世,无论是天骄女,是高处落下,她始终都是这样一人。